谁知道,原本和乐的气氛硬是没有坚持到准备睡觉的时候。
不是因为他们自己家里有事儿,而是别人上门来找事儿了,庄头富贵带着人到了楚家宅子里,而且,语气十分不好。
富贵开口就说是去年庄子里收成不好,遭了冰雹,今年的年景虽然比去年好一点,但是上半年天气干旱,夏粮的收成不好,不及丰年的一半,要是交了赋税,再交租子的话,他们这些人就都活不过去了。
楚云渡一时没想明白,富贵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有些傻傻的看着他们。
看楚云渡不说一句话,富贵的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又开口:“少东家,您要是不减免租子的话,我们这些人就只有饿死一条路了。您大人大量,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人吧!”
彼时,楚云意因不放心哥哥一个人应付这些佃户,所以偷偷从自己房中出来躲在堂屋的窗户下偷听。
听到富贵说出这些话,而其他的人还一叠声应声的时候,楚云意气的牙痒痒。
而屋里的楚云渡只是没有与这些人打过交道,并不是傻,这时候,当然也明白了这些人现在是翻脸不认人了。
楚云渡虽然没经历过这些,可也知道,这些人应该是打听好了情况,所以才敢这样上门欺负人的。
他们家的情况,从到了村子里,就没有刻意隐瞒过,当然了,也没有必要隐瞒,到底是瞒不住的。
他原本是书生意气,虽然心里一紧明白了,但一气之下,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楚云意站在窗户外头,嘴角挂起一抹冷笑,这些人,还真是看着他们兄妹现在上头没有父母扶持就好欺负不成?
亏得她这段时间费心费力的与各家打好关系,甚至还想着,要帮衬大家的日子一起过好些,却没想到,一腔赤城,换的这样的结果。
她生气,一双手紧紧的捏成拳头,着实费了些力气,才将心头那蹭蹭升起的怒火一点点的压制下去。
“云意,你就别出面了,让你哥哥看着办。”李国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窗户底下,因看出了楚云意的不悦,小声说道。
楚云意说道:“舅舅,我知道,现在我们兄妹是砧板上的肉,谁都想咬一口,我们还只能受着。”
这边话音未落,就听到屋里富贵的声音接着传来,不外就是说,他们是东家,又是心善的,让可怜可怜他们,今年的租子就减免了。
楚云意听了这话,越发的气愤了,开始的时候还想着,应该是让减免一点租子,可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打着今年不交租子的打算。
这些人,当真是可恶。
以前爹娘在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尤其是富贵,那张嘴脸可是谄媚的很呢。
“有舅舅在,绝
对不让别人欺负你们!”李国瑞说话,转身走到堂屋里去了。
“既然你们觉得,租了地种不赚钱还赔钱,那索性就不要种地了,我代替这几个孩子做主了,这些地,等今年庄稼收了以后,就收回来。至于今年的租子,可是一点不少的要交过来,要不然,休怪我们找官家出面。”李国瑞代替楚云渡做了回答。
李国瑞到底也是小地主,家里也有田地佃给别人种,应付这种事情,自然不在话下。这一番话说出来,可是让在场的这些人面上都有些不太自在了。
他们集体看向富贵,之前富贵不是说,这家里就只剩下几个孩子了,楚家那边也不管他们几个,由得他们欺负吗?怎么这忽然就跑出来帮忙的人了?
见舅舅出现,楚云渡到底有了主心骨,这时候也缓过神了,接着说道:“等今年的租子交了,明年你们就另谋高就吧,我家这些田,俱是好田,不怕没人耕种。”
要是真的没人耕种,就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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