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华的态度很明显,就是告诉了在场的贰臣,想当来这边当三臣,不可能。
一些贰臣们绝望的往回赶,一些还有存粮的,虽没真正的绝望,但也是边走边叹息,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这次没能求到官,以后的日子可就是坐吃山空了,对于读过书并曾经做过一番事业的他们来说,没人喜欢坐吃山空。
赵知事走了,他家里还有余粮,虽然日子过得紧吧一些,但是还没有饿死的威胁。
赵知事是一步三回头的走的。
张经历想走,可是他能往哪里走?家里人还等着他带吃的回去呢,难道又要全家饿上一天,或者再去找找,看如今内城外城重回大明的怀抱,那么粮商会不会开档,哪怕是黑市也行啊!
明军敢抢百姓,可不敢抢他这种官员,哪怕不是官了,但他也是士大夫阶级。
所以明军治下的黑市,还是敢买粮的。
田典吏却死活不愿离去,像他这样的贰臣还挺多,放眼望去不下数百,这些都是一丝东张西望都没有,一个个低着头,大有死等的意思。
田典吏是地头蛇蛇头,他知道,被明军重新占据的内外城是没有黑市的,倒是可以从一些领过复仇军放粮的良善人家收购粮食。
但是这都是从饿死成片的时期,刚过来的人,有多少人愿意将跟命一样重要的粮卖给你呢?
而且北京居民每天都在极具减少。
这次不能当上三臣,在田典吏看来,只要北京一直在明军手里,他的一大家子就要饿死,就算没饿死,都是家财尽散,落魄成难。
和这比起来,多等一下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大多数的贰臣与伪贰臣走了,李邦华又讽刺了一会,见没有人再离开,之后甩手而去,他还要回去忙着组织南幸呢!要不是郑恩相求,他还不会来呢。
这下整个大街就剩下四五百人,还按刚才两千人的规模站着,因此零零散散的。
在煎熬的时候,时间就像凝固了一般过的极慢,就像是坐过山车,明明只有三十几秒,却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
田典吏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
就在这折磨煎熬的时候,一个声音稚嫩却语气沉稳的声音传来,让在场的数百贰臣觉得这个矛盾的声音,就是来自天庭的天籁。
“诸位这是怎么了?本帅是直隶总兵南安伯郑恩,有什么我能帮到你们的吗?”
郑恩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加上本就年轻的过份的面孔,让人想提起防范之心都难。
特别是灵动的眼睛,写满了关心,让在绝望中沉沦的五六百贰臣,仿佛体会到了寒冬里阳光的抚摸。
田典吏与郑恩最近,看着这“关心备至”的眼睛,再想起刚刚他自报的家门。
“噗通~”
双膝就要跪在地上,不过没有成功,而是与冲过来的郑恩撞在了一起,噗通声来自于田典吏肉躯与郑恩身上三重甲的碰撞。
田典吏这个时候才想到了关于郑恩的一个流言,一夜拿下半个北京的郑家三公子,不仅年轻、有才、统御有方。
最特别的一点是,膝盖是直的,从来不会下跪,并且不允许麾下将士给任何人下跪,父母除外。
天地祖先不在人的行列。
田典吏连忙直起了身,再拱手作揖,腰弯的都快要脸贴地了。
“大明罪臣田平拜见郑帅,郑爵爷。”
这次郑恩没有阻止,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虽不像军队一样齐声做拜,却也陆陆续续的拱手作揖。
“大明罪臣等,拜见郑帅,郑爵爷。”
郑恩是谁,临时朝廷的缔造者,麾下将士十余万,除了六万正兵,其它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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