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春秀忽然后悔了,要是方才没有甩开薄钰那小子,这会郅儿肯定能跑出去。完了完了,竟然连累了郅儿。
刘捕头也急了,当即冲着魏仙儿行礼,“王妃娘娘,春秀不懂礼数,不知道规矩,以下犯上着实罪无可恕,但您念在她也是担心沈大夫,是救人心切的份上,宽恕她这一回吧”魏仙儿摸着儿子满是泪痕的脸,“若是旁的事儿,我大可不必与乡野村妇计较,可她伤了钰儿,我岂能饶她身为母亲,孩子便是自己的命根子,她敢动我的命根子,我就要她的命”
语罢,魏仙儿长长吐出一口气,“挟持离王府小公子,罪不容赦,按罪当诛杀了她。”
黍离愕然,魏仙儿一惯温柔贤淑,从不说狠话,但眼下春秀挟持小公子,着实是触了她的逆鳞。护犊,大概是每个母亲的本能吧
侍卫拎着剑就往上冲,沈郅急了,“不许碰我春秀姑姑”
“郅儿,闪开”春秀拔刀。
“住手”黍离纵身一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春秀跟前,剑鞘快速挡去了锋利的剑刃,“都给我退下”
音落,侍卫忙不迭躬身行礼,旋即退出院子,各回各位。
“黍离,你要造反吗”魏仙儿气得眼眶发红,美人就是美人,一颦一笑,一怒一嗔,皆是风情万种,“难道你没看到,她方才是如何对待钰儿的吗”
黍离躬身行礼,“卑职看到了,但卑职也记得王爷说过,请侧妃离沈大夫远点,自然也得离沈大夫身边的人远点卑职只是奉命行事,请侧妃宽恕。”
春秀还在发愣,沈郅却听出了门道,赶紧拉着春秀跑出了院门。
“这个时候还不走,留着被人宰吗”沈郅跑得飞快。
春秀喘着气,紧跟着沈郅跑。
眼见着二人离开,刘捕头便也悄悄退下,黍离终是松了口气。然则他刚躬身想要行礼退下,却被薄钰一脚踹在了小腿肚上,当即跪地,“小公子恕罪”
“他们挟持我,拿刀子要剁了我,你竟然敢放走他们,别以为你是我爹的亲随,就可以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了”薄钰狠狠拭泪,“是不是要等他们杀了我才行”
黍离低着头,“卑职不敢”
许是这次真的气急了,薄钰忽然伸手去拔黍离的佩剑。
“钰儿”魏仙儿惶然摁住,一张脸乍青乍白得厉害,目光微寒,“你想干什么这东西是你能动的你才多大,就敢拔剑杀人”
薄钰愣了,痴痴的望着母亲许久,待回过神来当即缩了手,快速将小脑袋垂下,耷拉着头等着母亲教训。
“黍离,你起来”魏仙儿的变脸速度,让黍离心内诧异。
黍离起身,“谢侧妃”
听得侧妃这两个字,魏仙儿神色稍稍一顿,眸中不改温柔之色,“这件事到此为止,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我不希望王爷养病期间,再惹出任何的事端,惹得王爷烦心不悦。”
这意思,黍离是听出来了,“卑职明白”
见着黍离远去,薄钰扯了扯母亲的袖子,“娘,你为什么拦我”
“你是王府的小公子,一言一行皆代表着离王府的颜面,若你今日动了手,来日你爹该如何看待你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何以承当世子之位”魏仙儿蹲下身子,轻轻抚过孩子发红而滚烫的耳朵,“你身份尊贵,生来便是离王府唯一的继承人,岂能跟那些人计较他们不配。”
薄钰点点头,“钰儿记住了。”
“不要自贱身份。”魏仙儿起身,美丽无双的脸上,温柔得能拧出水来,“今日你伤了黍离,那便等同于伤了你爹的心。平素娘怎么教你的,可都还记得”
薄钰眨着眼睛,“记住了,我会亲自登门向他们道歉。”
魏仙儿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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