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动给她倒满一杯啤酒,道,“你也不要担心,行了吧?”
这两个丫头我一直是当成亲妹妹爱护的,她们则把我小石头当成比亲哥哥还要亲。由她们我又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妹妹李卉、李洇。两个嫚总是嫌弃我,晚上在家里时那嫌弃、畏惧的目光,让我暗自怅然,自惭形秽。
赵余咯咯笑,又羞她姐道,“姐你就跟三石哥小媳妇似的,你在家也这样侍候姐夫的?”
赵多脸腾地胀得彤红,瞅了我一眼,对妹妹啐道,“你憋屈着吧,女人不都这样啊,将来你不也得小心翼翼侍候你男人?”
姐妹俩在斗嘴,赵多并没否认妹妹的话意,说得有点一语双关的味道。
我心里却是满满的怒火在沸腾,么的一朵鲜花挺到牛粪上。
三年前,因女朋友陈小春嫁人,十六岁的赵多便对十八岁的我海誓山盟,象当年的陈小春一样,丫头是把我李三石这个哥哥当成人生的依靠啊。可八木和天都公司一场惊天大火,世界忽然乱了套,也改变了我们所有人的生活。阴差阳错,相爱却不能相守,我们成了名副其实的兄妹。
可我只能承认现实,又有谁可以真正改变自己的宿命!
夜宵毕,赵多收拾干净锅灶,老坑道老俩口也过来了,他们是一边溜弯一边来接两个姑娘的。夜晚港里人少,到处黑漆漆的很不安全。两个老人坐着说了一会话,远方隐隐传来汽笛声,从天都站始发的列车过来了。
当闷罐列车“哐当”“哐当”地驶过来了,蒸汽弥漫,“呜”“呜”的汽笛声震耳欲聋中,我已经扒上车西去。这是一列拉着一车啤酒去省城的慢车,我上了尾厢,与押车的两个工人灌了一肚子啤酒,然后舒舒服服地睡去。
老坑道老俩口带着两个姑娘锁好门,顺着港内公路向七号码头自己的家走去。郑奶奶问,“这小玩意是去孤山?去省城?”
“刚从孤山回来,看这样子是去省城,唉。”
老坑道长长叹息一声,说道。
跟着又无奈感叹道,“小风伤天害理,出手太阴毒,把人家天都公司就这么吞了还不算完,还对人家两个闺女下了死手,这小崽子能算完哪?”
“唉,这天下啊又要大乱了!”
老坑奶奶轻轻叹息一声道,声音倍觉苍凉。
这些年,我和庄西风“兄弟俩”你来我往,一直斗法,把道上搅得天昏地暗,老人家全看在眼里。他们无儿无女,是把我小石头当成晚年的依靠啊!
第二天上午九点,列车才慢悠悠地哐当到了省城火车站。
省城火车站是十九世纪末德国著名建筑师赫尔曼·菲舍尔设计的一座欧式风格建筑。它曾是亚洲最大的火车站,登上清华、同济的建筑类教科书,并曾被战后西德出版的《远东旅行》
列为远东第一站。那伸向蓝天的高大钟楼墙面上,装饰有四个圆形大时钟,既增添了视觉观赏性,又为旅客提供了方便。
走出车站,穿过旅客熙熙攘攘的车站广场,到马路边我乘上一辆破烂的面的,直奔省城西郊的家具工业园。到新阳路边停车,掏出钱笑着递给司机,这个三十多数的壮硕中年人一脸惊恐,摆摆手谄媚地说小哥我正好顺路呢,就不要钱了。
面的噗哧噗哧远去,我愣了一会还是不知道哪出了问题。忽然恍然大悟,老子现在是一个不能笑的人,这大汉胆子真是比兔子还小。
日头已经很毒,路边是一家叫晓阳的服装店,我走了进去。站在玻璃后远远眺望着材料工业园的主建筑,万千滋味一齐涌上心头。
三十多层的泰东材料大厦,是省城工业新区最高的标志性建筑,阳光下大厦笼罩着一层金光,熠熠生辉!
店里一遍遍地播放着吴静演唱的《女儿情》,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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