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我们头上,我们也就跟着混口饭吃……”
我万万没想到,林管教竟然害怕了,而且一边解释一边将责任全推到丘社会头上。
“三石兄弟,真的是老丘与你有仇啊,我们端人饭碗哪敢不听哪。我们知道你来路硬,连老丘都怕了,我们现在都后悔死了……”
郑管教竟然也跟着喊冤。
这就是两个在当地招聘的工勤,其实就是在深山老林里从未出去见过世面的土条子,与当地农民没有差别。但越是这样的人,打起人来下手越狠!
我懒得计较他们,几下把烟抽完了,头越发晕了。挪动酸疼的身子躺下,能睡个好觉了。断头饭又如何,老子要养足精神,精神抖擞地迎接他们最后一击!
晚饭时质量依然很高,一碗白菜汤,两个白面大馒头,还有一块咸芥菜疙瘩头。这动静让我更加相信,老子的断头路应该就在今天夜里。
当这一刻真的来到时,我绝不会自怨自艾。虽然也有恐惧、不甘、绝望,但天命该绝我认。因此吃完上了厕所后,我便赶紧睡下恢复体力。
下午已经睡了一大觉,现在浑身软绵绵地痛,尤其是左手小指针刺一般抽疼,象从心口往外扯,让我无法睡踏实。一会又发起了高烧,大汗淋漓,嗓子干涩火辣,便半睡半醒地一直迷糊着。
不知夜里几点了,我被人推醒。睁眼一看,来人竟然是丘社会。他拎着两只烧鸡、一包花生米和两瓶兰陵大曲,还用报纸包着两个馒头。
“哇烧鸡?看来丘所果然不忘旧情,这上路饭还挺丰盛哦!”我调侃一句,勉强支撑着病体坐起。
丘社会也没有说话,我感觉有几十年没吃过烧鸡的香味了,便瓶子碰得叮当响,狼吞虎咽地陪他吃了鸡也喝完了烧酒,馒头和花生米也消灭得干干净净。
闷酒对斟,两瓶兰陵半醺还醒。两个男人心照不宣,早已经没有话说。
此时我衣衫破烂伤痕累累,四肢绵软弱不禁风,形象比面貌狰狞恐怖的丘社会还要丑陋、狰狞。警察打人有技巧,都是痛切心腑的皮肉伤,只有左手小指骨头在一次抬着转圈时骨折,此时肿胀疼痛钻心难忍,只能自己用布裹着端着。
(本章完)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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