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乐不过是陈沙河的说客,但他的说辞我并没有一笑了之,而是开始认真思索我从未领悟的庄西风的经商奥秘!
从与刘长乐长谈后,我到新华书店专门买来华东师大出版的《政治经济学》《西方宏观经济学》《微观经济学》等书,晚饭后闲暇时间会发自内心地读一会。
晚上我读书时,许雁收拾完厨房,会把电视声音拧小,追琼瑶的连续剧《窗外》。但更多的时间,她也会拿起我的书,我们一起看一会。
“石头,你想搞企业呀?”
有一天她洗漱完,临睡前提着脚盆柔声问我。
我看着她,脸上略显局促,“师母,我哪是读书的料,就做做样子。觉得年轻时得读点书,将来也许会有用。”
“你这些书白天我也在看,感觉懂得多点还是好。唉,这小店马上到头了,以后干点啥呢?”她轻轻地将脚盆放到墙角,脸上带着愁容说。
我鼓励她,“师母你会做生意,不做防盗网也得干点别的,能做的生意多着呢,你还得自己当老板。”
她心照不宣地咯咯笑,风摇杨柳一般。让她当个伙计,就她那火爆性子准和老板打架。她点点头,嘱咐我,“读书总是好的,别看太晚哦,明天还出工。”
我们现在又恢复了师徒身份,但心理上已经没有距离。我尊重她,她关心我,比姐弟距离还要近。晚上就隔着一层铁皮墙壁,我们会聊一会天,等困极了再睡。解药的事情,我们战战兢兢,谁也不敢触及,成为我们之间的秘密。
每一单生意,不管是防盗门、塑钢窗、晾衣架等,都是由许雁先接单,我上客户家里量好长短,再由许雁在店里画图设计切割材料焊接制作,最后再由我负责一家一家运上门施工。
老板不在的省心小店生意有条不紊,波澜不惊,一天一天周而复始,小店忙忙碌碌日进斗金。
不管是心情黯淡,还是现在生意好的时候,许雁那个超级搞笑的嗜好一发而不可收拾。不管多么忙,她都不忘画乌龟。不管是记账还是画图,许雁的结束标点不是句号,永远都是一只探头探脑的小乌龟。
不同的是,现在她只需一二笔,就能让小乌龟活灵活现。方法是用一个椭圆代表乌龟壳,再画一个龟头,甚至那龟头还会左右扭头看。在下流到骨头的我看来,这龟头象极了男人下面的那一堆赘物的肉瘤脑袋,只是多了两只眼睛。
于是看完许雁画的图或账本时,我会淫邪地忍不住偷笑,奶牛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只当不知道。
这徒关系现在变得十分暧昧,别人看来会觉得有点做作,但别扭和暧昧中其实还有默默的牵挂、思念,只有身在其中的我与许雁才识其中味。
现在,我每天上门施工时,客户家会切好西瓜
、摆上茶水热情招待,下面总会有围观的人。但我顶着毒毒的日头默默施工,汗如雨下,却从不吃人家一块西瓜,不喝客户一杯茶,默默施工,干完活收钱走人。
围观的人没人敢靠近,当然也有慕名而来的混混们,呆在小店门前求我收留,梦想着加入根本就不存在的铁道帮呢。每遇到这样的混混,我会让许雁一顿扫帚打跑了事!
更可恨的老子隐姓埋名当苦力自食其力的事,还引起了电视台的注意,他们在华严路街道党委的帮助下,专门来小店和我上门安装的地方拍了专题片。
砸了杰哥的场子,还把杰哥办了进去,西毒那帮人现在可能恨到骨头。现在还人上电视炫耀一番,就象一巴掌打倒对手,还要再撒上一泡尿,后果会是啥我十分清楚。可街道办李琼书记象妈妈哄儿女一样哄着,让我和许雁实在无法拒绝。
于是,隔日晚七点三十分起,一部十五分钟的专题片《天都浪子——铁道帮黑老大自食其力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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