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淡食也点头应允,但话语中还是软硬兼施,“这事不难办,我明天就勒令云山和老项本分经营,不允许再垄断二建与五建的渣土生意。他们做他们的,你们做你们的,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但丑话说在先,你们也要保证讲信用,否则我敢说,你们的下场绝对不会比我好!”
我冷笑着看着这个猎物,反唇相讥,“行了段局,既然交易已经搭成,再说狠话没啥劲。冲破了你们的好事真不好意思。大好时光,不打扰了,你们继续!”
说完我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我的话也让天山红羞得无地自容,她看了我一眼,也跟着起身欲相送,却一直深深地低下头。
段淡食的脸却突然一阵煞白,额头轻汗滚滚,右手开始揉着胸口,眉头蹙着,脸颊肌肉在颤动着,十分痛苦的样儿。他似乎在痛苦地思索着什么,见我们要走,突然脱口高声叫道,“几位且慢!”
我们所有人都怔了一下,以为段淡食要变卦。
刘希玉怒视着他,“你有完没完,还想耍什么花招?!”
天山红也诧异地看着他,嘴里不满地问,“老段,你……”
就这一会,段淡食脸上的痛苦状已经不翼而飞,他摆摆手冷冷地道,“舒舒,刘培喜出了大价钱,看来段某今天不吐点血,他们是不会真的放过我的。”
他扭过头,目光如刀,直视着我的眼睛说,“小子你听着,国营银家岭铁矿你们肯定知道?在泰东省,齐都市那一带山里到处都是铁矿,我们天都有很多人跑到都南山里挖矿你肯定也知道。我的老家呐就在齐都市都南县,前几年农村搞荒山承包时,我也回乡承包了一片矿山,承包经营期五十年。后来发现石头下面有铁矿石,便与东郡村委合搞了一座小矿,办了采矿证,离国营银家岭铁矿只有百十里山路,现在由我堂兄段淡仁经营。”
这咋突然说起铁矿了,我有点懵,云里雾里的,根本无法接他的话。
他断续说道,“我找我的同学查阅过泰东省的勘探评估资料,我那同学是泰东地质研究院教授、国内那片矿区虽然运输条件不好,但却有上千万吨开采价值。这个铁矿不管是齐都市还是天都市,没人知道是我投资的,绝对保险、安全,可惜我堂兄不是那块料,这矿现在开不下去了,可扔掉又不甘,我现在正在想辙。怎么样,不知三位是否感兴趣?”
“铁矿?段局你到底啥意思啊?”
段淡食说了这一大堆,如空间大挪移一般,这变化也太大了。但有一点我听明白了,这老小子知道我们掌握的证据对他意味着什么,他是不放心就这么放我们走了,于是便搬出了什么铁矿,说白了就是饵。
张华山、刘希
玉也一样,段淡食的话也让他们一脸懵逼。国营银家岭铁矿是泰东省乃至全国著名的大矿山,在全国铁矿排名前十强,身为泰东省人我们当然知道。但在此之前,我们在铁道线上战天斗地,偷窃扒窃,无恶不作,乐哉悠哉,对铁矿一无所知。
天山红也愣了一下,她惊讶地看着段淡食,显然段淡食暗地里投资铁矿,她也不知情,或许她正在苦恼,这个睡了她的老政客到底还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华山看了一眼腕表,不耐烦地道,“段局别闹了罢,我们对啥铁矿不感兴趣,我们更感兴趣的是宁小姐的照片……”
段淡食摆摆手粗暴地打断张华山,却对我抛出一枚炸弹,“这座名义上的村办铁矿开采价值巨大,但由于出山路不行,运不出去,加上我堂兄段淡仁不懂矿山经营,所以开采几年一直在亏损边缘挣扎,都快把我的老本赔光了。本来,我一直在物色人选,我自己也准备过两年退休后就去搞铁矿和房地产。今天我们在这种场合见面,也算是‘有缘’吧,我虽然恨你们,但我也看出来了,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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