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准备上金陵负荆请罪的时候,心里恨死了张无邪,那一刻他觉得把张无邪砍了都不解恨。
而周娥皇心里则是乱成了一团糟,亏自己还那么看得起他,这个臭屁的家伙不但不愿意答理自己,而且还让自己的父亲陷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周娥皇一边在心里埋怨张无邪,一边狠狠地想,假如我们一家因此遭受危险,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也绝对不会和你做朋友了。
正躺在一只船上的张无邪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是谁在骂我?”
“估计是周大人吧,你这一闹腾,却把周大人坑苦了。”旁边的韩熙载道。
昨晚一行人按照张无邪的指挥,连夜向西行进,只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从宣州城东北部向西行进,赶到了青弋江边,直接劫掠了猷州制置司的水营,一路向北,轮流划桨,朝着长江出发,天亮的时候已经进入了长江。
猷州制置司的水营只有不到一千人,张无邪他们到达江边的时候已经接近子时,大部分的都在江边岸上的大营里睡觉去了,只有几十个人看着船只。所以,张无邪他们迅速的夺取去了船只,等大营里的人听到人声跑出来的时候,归义军的将士们已经上了船。
青弋江由南向北流入长江,此时正值四月,春水汹涌,江面渐宽,五六十条船只在月色下顺流而下,煞是壮观。归义军将士虽然都是西北人,但是在宣州已经隐匿了十二三年,早已习得了水性,操控船只自然已经很熟练了。
张无邪下令让将士们三班倒,一班划船两班睡觉,等到天亮的时候,大家虽然赶了一夜的路,倒也不显得如何困乏。
这时候,船只已经进入了长江,沿着长江逆流而上。张无邪下令继续三班倒赶路,反正这些水军的船只上辎重和粮草也不缺。虽然说宣州的水军警惕性并不高,但那并不代表人家的装备不行。
不得不说周宗还是一位基本合格的节度使,水军的装备还是过得去的。当然,这些现在都便宜了张无邪。至于张无邪能够顺利的抢到船只,只是因为宣州水军并没有在长江边上的缘故,换了江州的水军或者鄂州的水军你试试?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造成了戒备松弛的现象,被张无邪他们捡了漏。
张无邪昨晚自从上船之后就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开始安心睡觉。由于自己一行人只是抢了船只,并没有去袭击大营,猷州制置司的人并没有连夜向宣州报告,即便是天亮了去报告,张无邪也不怕,因为他相信,这时候的周宗已经自顾不暇了,哪有时间顾得上他。
而且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一定会认为是自己。毕竟,归义军昨晚伏击李景达是在城东十里的麒麟山,谁会想到他们会在城西二十里的地方出现?多半会以为是另外一支强盗吧。
张无邪突然有些恶意的想,周宗这回多半已经找到李景达的尸体了吧?不知道他会不会有把自己砍了的想法。
这两天的事情来得突然,许多事情他自己也没有时间去思索,现在基本上已经逃脱了,而且相信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追杀来了。张无邪突然觉得消息闭塞也有好处。
至少,自己不担心有人会一个电话,前方就出现一支阻拦自己的队伍。至少在到达池州之前是安全的。
而现在申师厚把这支人马交给了自己,自己必须要为他们负责。作为一个西北人,张无邪对于归义军的历史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尤其是在去敦煌旅游的时候,曾经听导游讲过许多归义军的历史。
打心底说,张无邪对于这支悲情的军队怀有无限的敬意,然而其情可感,其果可叹!按照张无邪对于历史的了解,这支人马早就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没有了。
但是昨晚和申师厚的交谈中他才知道,这支人马居然在沙漠中坚持斗争了二十多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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