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次的尝试,只需要有那么几次得以成功,就足够孟津的各种铁具保持领先了。
如今最好的钢,就出自孟津,最好的农具,也出自孟津,而在这个过程中,因为积累和锻炼了无数匠人,所以最好的匠人,几乎都出自孟津。
反复试炼之后,得出来的经验,单单炼铁一项,就足以编造出一本洋洋百万言的书籍,有了前人的经验,后来的匠人便有机会从中汲取到更多的知识,这就不是其他地方的匠人有机会能够触碰到得了。
秦少游也染上了这个坏毛病,没事就要修修指甲,在韦弘敏面前更是如此,反正无所谓。
韦弘敏有些恼火,却还是笑了笑:“外间的传闻,殿下可听说了吗?”
“传闻什么传闻?”秦少游终于说话了。
这让韦弘敏松了口气,不怕你发怒,就怕你爱理不理,然后细细一想,自己堂堂侍中,也真是够委屈的,遇到这么档子的事,结果却被你姓秦的奚落,心里早把秦少游骂了一百遍,脸上却是带笑:“外间都说,殿下遇刺,与老夫有关,此事……真是天大的误会啊,老夫说句实在话,老夫与殿下,关系确实有些疏远,老夫听信了小人之言,对殿下的印象呢,也很是不好,只不过……老夫岂是那种人,这指使刺客的事,是万万做不出的。况且老夫要刺殿下,又有什么意义?这不是摆明着让万夫所指吗?殿下……这件事……只怕……”
总算是开门见山了。
其实韦弘敏倒是很想先来几句寒暄,然后大家哈哈大笑,无论这个笑容是真心还是伪善,然后一起喝喝茶,唱唱歌,交换一下对庙堂中发生的事的看法,最后把手言欢,再进入主题。
不过秦少游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一套肯定是走不通的,既然如此,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秦少游眼睛眯起来,似笑非笑。
这个笑容带着点渗人。
“是吗?”
秦少游的话是反问,将信将疑的样子,可是表情很欠揍。
颇有点像是说,你还敢说不是你做的?
韦弘敏心里汗颜,忙是解释道:“老夫又非三岁稚童,怎会不晓得其中的利害,殿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夫也是深受其害,殿下可有没有想过,眼下最希望殿下遇刺的人是谁?”
秦少游放下了指甲刀,抬头看韦弘敏道:“韦侍中就不要绕弯子了。”
韦弘敏真不绕弯子了,跟姓秦的没什么好绕的,这个人很讨厌,讨厌到韦弘敏很想索性不顾一切的揍他一顿,恨不得叫一句打死你再说,老子三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是韦弘敏还是深吸一口气,循序渐进的解释:“是崔詧。至始至终,这件事最大的得益者就是崔詧,崔詧此人,狡诈无比,大家都叫他老狐狸,此人行事,最是莫测,他这样做,是故意想要让殿下和老夫两虎相争,他姓崔的,好坐收渔翁之利。殿下定要明察,切莫让这老匹夫的奸计得逞,朝廷对殿下遇刺的事很重视,事发之后,韦后娘娘便立即探视了殿下,而至于老夫,岂是也是心忧如焚,恨不得立即抓出真凶才好,如此,方能洗清老夫的清白啊。殿下还需三思,非要想清楚才是,若是当真被那崔詧所利用,那可就糟糕了。”
韦弘敏说出这些的时候,都感觉自己有些无力,因为理由太牵强,就因为崔詧想要坐收渔翁之利,所以就刺杀秦少游,把脏水泼在韦家身上?显然韦弘敏这是无凭无据的指责。
不过韦弘敏却顾不得这些人,无凭无据就无凭无据。
秦少游笑了:“韦侍中可知道,本王乃是崔侍中的救命恩人?崔侍中名望甚大,世人都说他是谦谦君子,本王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怎么可能恩将仇报,韦侍中的话,不免言过其实了吧。”
韦弘敏面对秦少游的疑问,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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