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弘敏话音落下,紧接着,几个人就带了上来。
这几个人自然不必说,当然是尉迟家的几个族亲。
他们这几人,也曾经参与过宴会,甚至在场观摩过尉迟循毓放炮,所以这个时候,韦弘敏酱将他们搬出来,你秦少游不是有人证嘛?我也有。
几人进殿,先是行了礼,他们都是尉迟循毓的叔伯辈,以二房族叔尉迟建言为首,众人进来之后,一个个跃跃欲试。
韦弘敏见了他们,立即露出跃跃欲试的样子。很明显,这几人现在也成了关键的人物,韦弘敏只需要让他们推翻掉几个神策府武士的证言,那么大局便定了,至少双方的证词都可以不予采信。
殿中已经开始有人打起了哈欠。
困呐,一大清早起来,就是为了这个案子,本来还以为会有多么精彩之处,谁晓得却是双方都在扯牛皮,秦少游找了自己的部属来作证,可是尉迟循毓呢,却也找了尉迟家的族人,双方会说什么,简直闭着眼都知道,若是这般扯皮下去,只怕双方又有的争了,偏偏这样的争斗,却是没有任何意义。
韦弘敏却是不急,问道:“来者何人?”
那最长的尉迟建言便站出来,道:“郴州侯尉迟建言。”
尉迟家满门富贵,除了尉迟循毓袭了公爵,族中的武勋也是不少,这尉迟建言,就被敕为侯爵。
韦弘敏颌首点头,捋须道:“尉迟建言,方才有人说,你那侄儿,是自己非要放炮炸了之家的祖厝,弘农郡王屡屡禁止。他偏偏不依,甚至还口出恶言,此话当真吗?”
韦弘敏询问的时候。众人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听。
嘿,这都不是商量好了的吗。你们是一家人,当然是偏着一家人来说话。
尉迟建言淡淡道:“不错,确实是如此,愚侄不肖,不想竟如此的贻笑大方,实在是家门不幸。”
什么……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起初大家本来是以为,尉迟建言定然会予以反驳,可是谁知道。他居然反戈一击,直接指证了尉迟循毓。
韦弘敏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禁不住讶异的道:“你说什么,这祖厝,但真是尉迟循毓所为?这背后刻有没有什么隐情,是否那秦少游,蒙骗了他,又或者……”
尉迟建言却是苦笑摇头,道:“不,老夫亲眼所见。这是秦少游劝说不听,愚侄非要如此,怪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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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殿中顿时传出无数的窃窃私语。显然所有人都想不到,这尉迟建言居然如此,尉迟循毓更是措手不及,他原本以为,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只等着这一次,在殿中好生的让秦少游吃点苦头,可是谁晓得,自己居然被族叔尉迟建言背后捅了一刀。
尉迟循毓不由大怒:“族叔何故如此?”
尉迟建言却是对他破口大骂:“不肖子。事到如今,你还如此大言不惭。你平时飞鹰逗狗,四处招惹是非。倒也罢了,可是偏偏,居然如此行为无状,先是殴打杨家子弟,败坏家声,招惹来了麻烦不说,居然还敢……还敢毁了宗祠和宅邸,你这孽畜,真是死有余辜。”
他一发声,尉迟循毓大为惶恐,要知道,毁了自己的宗祠,那可是大罪,自己今日的一切,可都是祖宗那儿得来的,自己如此欺祖,凭什么继承祖宗的家业。
猛的一下,他顿时明白了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只怕都是算计好了的。
秦少游固然和自己不对付,可是莫要忘了,真正和自己不对付的,却是i自己的二叔尉迟建言。
自己是长房,所以理所应当,是要继承家业,这家业很大,谁若是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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