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和钱财,殿下,你可知道在这河南府,他有多少土地?近十万亩……这倒也罢了,因为许多土地都是和我的土地紧邻,因而为了争水的事,下头的庄丁也为此闹了不少的摩擦,现如今他更是越发猖獗了,看见我纺织和刺绣,他也有样学样,我在地里种山茶,他也种山茶,我种桑养蚕,他也是种桑养蚕,其实茶叶倒是无妨,我们有秘方在,不过他如此一弄,却是全无规划,让市面上多了许多新摘的茶叶,倒是让我的许多庄丁吃了不少的亏,至于织布拉丝,怕是到了年底,他也要办起来,到了那时,咱们的布匹和丝绸可就不太好卖了。”
李令月见秦少游叫苦,禁不住道:“秦少游,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秦少游正色道:“殿下,咱们的地已经不足了,人手也是不足,摊子铺得大,如今又有人想要恶意竞争,这买卖,只怕不太好做了。”
李令月眯着眼道:“你在打王洪的主意?”
秦少游摇头,叹口气道:“其实我这人最讨厌强取豪夺的,只是偏偏这王洪在河南府做的事真是人神共愤,为了敲诈勒索,不知栽赃陷害了多少人,前几月,刑部拿住的人,就足有九百之多,害了性命的超过了半数,更不知多少良人充作了奴婢,这样的人,多活一日,对你们皇家,哪有半分的好处?”
李令月见秦少游说得大义凛然,却也不知这家伙到底是出于公心还是出于私心,只是王洪这个人,作为母皇的面首之一,其人品卑劣,倒是坊间多有流传,只是……
她却是谨慎起来,道:“无论你是什么心思,本宫还是奉劝你收收心,王洪可不是别人,他是母皇身边的人,况且,他和张昌宗兄弟是结义过的兄弟,你惹了他,招惹到的,便是张家兄弟,这张家兄弟便是本宫都不敢招惹,武家的人见了都得讨好,你有多少个胆子敢摸着虎须?”
李令月的警告不是没有道理,眼下这朝中虽是一团乱麻,可是无论再怎么乱,最得宠的终究还是日夜陪在皇帝左右的那些人,很多时候,就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对着武则天吹几句枕头风,便可教人人头落地,这绝不是开玩笑的事,一个不慎便必死无疑。
这时,秦少游却是沉默了。
他的不搭腔,反而让李令月担心起来,她禁不住愠怒道:“你听到本宫的话吗?你现在荣华富贵,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何苦来哉。”
秦少游叹口气道:“殿下,这里闷得很,我们出去走走吧。”
李令月本还要劝,只是见秦少游皱眉不语的样子,却还是点了点头,道:“你想去哪里?”
秦少游伸了个懒腰,道:“去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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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驾上,出了洛阳城,沿着新建的驰道,沿途的风景越是往孟津方向,变化越大,等到了孟津的县境,便更是热闹了,一眼无尽的桑树、山茶,在这本是不毛之地上层层叠叠,枝桠被风一拂,沙沙作响。
秦少游让车夫将马车停在了一处工坊外头,紧接着与李令月一道进去,他们的突然出现,让这专门抽丝剥茧的工坊里许多妇人和女子都露出了几分不安,等她们抬起眸,看清是秦少游,这才安心一些,几个带工的绣娘上前,行了礼。
秦少游压压手,道:“如意她们还好吗?”
“好了一些,已经能够做工了。”
秦少游颌首点头:“那就请她来见一见,我在厅里等她。”
那绣娘忙是去了。
到了小厅,李令月忍不住道:“秦少游,你到底故弄什么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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