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苏里抱着膝盖坐在浴室门外。
眼泪一串串的滑落,溅在哑黑的地板上碎成几瓣。
从昨天到今晨,水流声、洗刷刷的声音、笑闹声、低沉的呼吸、轻吟、痛呼,水流激荡、床架吱呀。
啪啪啪。
每听到一声,密苏里感觉就像脸上挨了一个巴掌。
明明找回了过去的记忆,明明司令官回到身边,想想都应该是双倍的幸福,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说好了让我来救命,你怎么不叫啊,你不叫我怎么来救你啊!
委屈!
在她面前的工作台上,洗得毛发清松的奥斯卡舔爪,眼神中露出人性化的鄙视。
爱一个人,当然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就像咱的主人,爱长官就把他睡了,洗澡推倒求饶一气呵成,简直是舰娘中的豪杰。
密苏里连睡长官都不敢,还说什么爱。
哼,用苏联的话说,果然是黏黏腻腻、无病呻吟的小布尔乔亚。
…
四柱床上,红色天鹅被拥簇中,陆离搂着俾斯麦的香肩,脸色凝重,
“你犯下了大错,就像违背神谕回望变成盐柱一样的大错。”
“唔,那您去告我嘛,告我婚内把您…”俾斯麦舔舔嘴唇,痴痴一笑,“原来您是这种味道呢。”
陆离狠狠瞪俾斯麦一眼,银手伸进被窝,“你还想挑衅我!”
“啊呀!不要啦,好疼的!”
俾斯麦娇呼一声,溜出被窝,光洁溜溜坐在床边,取下衣帽架上的黑色蕾丝胸衣穿戴。
但她很快发现自己身上不干净,埋怨嗔了陆离一眼,走着颤悠悠的猫步去到洗浴间洗漱。
陆离用了很大的定力,才移开自己的目光。
说起来,陆离一直以为舰娘作为拥有数据化身体的存在,要让她们受伤流血必须使用超凡手段。
没想到,原来…
啧,只能说号称百科全书的《舰娘图鉴》也不是什么都写嘛。
枕着手臂躺在床上,时间在这一刻温柔的放缓了脚步。
陆离久违感受到一种温暖。
家庭的温暖。
大抵男人有了女人之后都会有这种感触。
虽然不抽烟,但陆离现在很想来上一支。
据说烟头的大小恰好和咪咪一样,就是为了给以男人最大的温暖。
啧,怎么脑子里都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全怪俾斯麦!
淅沥沥传出水声的洗浴室里,俾斯麦开口。
“您要再睡一会儿吗,还是我服侍您洗漱?”
“我自己来就好了。”
俾斯麦走出浴室,她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俯身在陆离脸侧轻吻一下。
她的声音低哑,“就算您再次消失,俾斯麦也有勇气坚持另一个万年呢。”
陆离一怔,握住俾斯麦的手,“再也不会了。”
“那就看看您能不能信守誓约吧,”俾斯麦直起身,一件件穿戴好衣物,最好套上洁白如新的白大褂,对着陆离脸一板,“长官不是还要拯救空想吗,瘫在床上怎么拯救,快起来!”
她完全恢复了昨天的做派,神色冷淡、目光严厉、浑身煞气腾腾。
好像昨晚猫儿一样娇媚的她不存在似的。
呵斥完陆离,她招手,轮椅自动滚到她身后载她坐下。
那轮椅挥着细长的机械臂和陆离打个招呼,载着俾斯麦出门。
这家伙,陆离摸着下巴,该不是为了昨晚上的表现在害羞吧,也是,毕竟她完全没有经验,连接吻的经验都没有,昨晚不停出糗,直到陆离掌握主动。
不不不,无法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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