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黑甲军士也是一脸紧张之色,瞧着那些假扮城军之人目光警惕,纷纷朝自己望了过来,心中暗叹,这行踪只怕再难隐蔽了。
他似乎是个领头的,也不急多想,便朝后面呼道
“莫动兵刃,把他们往城头赶!”
数十声呼和齐应,便有三十余黑甲卫士轰然间鱼贯而出,却个个彪悍沉武,显是非凡。
淩姐一瞧之下,竟有如此多的梁军在暗中盯着自己,心中暗叫了声不好,知道只怕是在城门那处便已经被看出了端倪,她心中倒不害怕这些个梁军,但既然梁军盯上自己这伙人,怕是麻烦不小,更可能连累到阿水与承渌二人。
她也不及多虑,更没空注意这些黑甲卫士穿着打扮于寻常士兵大不相同,便连行动都是迅猛了许多,已经如扇而散,似马上就要扑将上来。只是凝了凝神,轻轻朝后吩咐道
“万勿和他们起冲突,先冲出城去,到了城外,再想办法甩掉他们!”
众人皆是点头,只有贺虎嘟囔了声“穿成这样,怎么能甩掉这些人?”
淩姐瞪了这厮一眼,却知今日幸好是他撞破这些军士踪迹,脑中急思之间,却听得远处蹄声四起,正有一行人正骑马赶来,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她冷眼望去,只见为首一人年纪甚轻,白净脸上却是一副凶相,骑着匹枣红大马似甚焦急,于极远处眼中便死死望着自己。这些马脚程极快,转眼便到了水军众人与黑甲卫士身边,那年轻人呼啸一声,众骑纷纷停了下来。
这年轻人勒停奔马,狐疑间上下打量了下淩姐和众人,又冷眼望了望黑甲军士,脸色便极不好看起来,问道
“你们当家两位,与我大哥正自交好,怎么就为了那些东西胡乱出手,把我会几个长老都伤的不轻?如今又为何和铁甲军干上了?”
水军众人都不认识这人,但听这人说话,知道这人怕也是戏鲲会的,心道难道是抢金子的事情败露了,这戏鲲会来找场子的不成?只有淩姐听得这铁甲军三字,心中却是大惊。
她早听阿水转过承渌所言,这些军士本就是朝廷专门用来对付天位高手的特殊部队,更极少单独行动。有这些人在此,只怕城内此时真驻扎着成营铁甲军,要是被缠上,那就当真要在这闹市动真格的了,只是马上这人又是?
淩姐思索间,那马上之人却是脸露疑色,朝那些黑甲卫士望了许久,似甚奇怪这些人怎么会在此处,眼珠微转,忽然抱了抱拳道
“皇天豪义!”
这些黑甲卫士心中也甚紧张,他们十分清楚今日城防戒备,霍将军早早就下禁不许寻常百姓骑马上街。如今这些人气焰甚嚣,当街奔马不谈,遇到了梁军都不下马,今日还敢如此的,这尚海城内,除了戏鲲会那群人,还会有谁,只是听了他这莫名四字,面面相觑间却是不知其意。
“果然不是施史二将带来的人!”
马上这人自然便是那马非。他心中本就奇怪,己方那二营铁甲军生怕露了行踪,舍近求远驻扎在那邙山脚下,只等日落西山,才会悄悄拔营而来,那眼下这批人的来历,也不需说了。
马非先前于扉叙半刻事起,立刻便得了陆步惟的四字号令,见机行事。他早知道天山这批悍匪见财起意,只是竟能打伤自己布置在地道中的五位天位高手,修为超出预料之际,当真也是匪性难改。这时节怕是太过招摇,居然把徐伯渊藏着的这股铁甲军都引了出来,于自己倒,倒是件好事。
“就算修为再高,今日大哥带到这尚海城中的那几位大高手,也足够镇住这批天山悍匪。况且天山这些人财色皆贪作恶累累,更不可能是徐伯渊的人,若能帮大哥收服这些修为高深的悍匪,今日胜算,又能高上数成。”
马非心思敏锐,早就明白该以大事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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