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来乎!悲来乎!”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寒月之下,秦不惑邀月而歌,一首《悲歌行》徐徐吟来:
“悲来乎!悲来乎!主人有酒且莫斟。听我一曲悲来吟。悲来不吟还不笑。天下无人知我心。君有数斗酒。我有三尺琴。琴鸣酒乐两相得。一杯不啻千钧金。”
“悲来乎。悲来乎。”秦不惑把坛子往地上一摔,探手一抬,手中又出现了一坛酒,他观月再吟:
“天虽长。地虽久。富贵百年能几何。死生一度人皆有。孤猿坐啼坟上月。且须一尽杯中酒。悲来乎。悲来乎……”
一词吟尽,秦不惑枕着城墙冷石,脸上已经显出几分醉意,他如此叹道:
“人命皆由帝俊所定!常人须臾之间,不过百年,而我秦不惑怕是没几年可活了!死?我有何惧?只不过想到这辈子不能成为大修行者,不能替您去一趟北荒,不能帮您印证仙路的存在……”
“我怕啊!我怕!我的怕是因为一种遗憾!我不想带着这份遗憾去阴司界!不想!”
“大丈夫存立天地之间,连自己想做的事都做不了!何等窝囊!您说是吧!”
“不过,我不后悔!因为您说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只是以我的天资,在寿元耗尽之前,有铸就道基之日吗?”
“师父!我该何去何从?”
秦不惑再饮一口酒,忽的扔掉酒坛,眼神坚毅道:
“呵呵,倒有些杞人忧天了!人世如此多柳暗花明,你秦不惑惧什么!”
“人事多磨终有尽,何苦尤天叹浮沉?”
不就是道基吗?跨过便是了!
“好一句‘何苦尤天叹浮沉’,人事多磨,渡过了便是晴天!”
一道刚健的声音在秦不惑身边响起……
“猴子,你回来了?!”秦不惑不看便知来人是谁!不用多说,那声音的主人真正是自己找了一下午的猴子。
“还有酒吗?”猴子也学着秦不惑坐下来,身体轻轻靠在城墙上,他紧挨着秦不惑。
“有!”秦不惑手一招,一坛酒出现手中,然后直接抛给猴子:”上次从那狗官家里顺的……还行,你尝尝!”
“那感情好!”猴子揭开酒封便饮,牛饮一大口之后,擦了擦嘴,道:“还不错,比城西王掌柜的酒好!”
“毕竟是……”
“民脂民膏……哈哈哈!”二人相视一笑。
“听说你出城了,有事?”
“去了一趟枝山,打发了几个喽啰!算是弄清楚了,这次的福县尸祸是炼尸宗在背后搞鬼!”
“炼尸郎君?”
“嗯!这个家伙便宜他了……这个疯子搞出这么多跳尸应该是为了让他娘子进化成毛僵……”
“相互吞噬?”
“是这么个道理!”
“难怪……真是一个疯子!”
“不惑,我问你一个事,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你是想问我的白发是怎么回身吧?”
“你是不是用了某种禁术?”
“嗯!天雷神咒,它几乎要了我的命,我头发这样已经很幸运了!我想……我应该活不了几年了,如果不能铸就道基的话!”
猴子听完,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沉吟一会儿,看着秦不惑一笑,道:
“你这个不要命的疯子!”
“值得吗?”
“值得!咱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坐着在这里喝酒吗?”
“不怕死的疯子!”猴子忽然一笑,看着秦不惑认真的说道:
“我欠你一条命!”
“谁也不欠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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