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门的缝隙中看见梁毅慢慢地倒下去,蕥蓱差一点喊出了声。
因为她的嘴被玜瑆用手捂住了。
玜瑆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
正如这屋外的风雨还没有结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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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钊伏下身,将短剑从梁毅的胸口慢慢地抽出。
血顺着短剑,如同喷泉一样,从梁毅的身体里涌射出来。
随着血流逝的,还有梁毅的生命。
潘钊持着剑,冷冷地盯着栾英。
栾英笑了。
潘钊冷声道:“你笑什么?”
栾英道:“我笑梁毅。”
潘钊道:“你也很可笑。”
栾英道:“哦?”
潘钊道:“因为一个将死的人笑话另一个死人,这本身就很可笑。”
栾英道:“你想杀我?”
潘钊道:“你觉得呢?”
栾英道:“如果你想杀我,那么你也变得可笑了?”
潘钊道:“我有什么可笑的?”
栾英道:“因为一个人想杀一个自己根本就杀不了的人,这也是一个笑话。而且比你刚才说的笑话还要可笑。”
潘钊道:“难道你认为我不敢杀你?”
栾英道:“你不是不敢杀我,而是你根本杀不了我。敢不敢只是你怎么想,杀不杀得了却是你怎么做。”
潘钊道:“你凭什么认为我杀不了你?”
“因为我。”一个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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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紫面短髭,相貌堂堂的锦衣人撑着油纸伞走了进来。
他站在门口,将油纸伞收起,甩了甩伞上的雨珠,慢慢地走近火堆旁。
火堆的火似乎了些,可是没有人往里面添柴。
潘钊看着锦衣人,道:“你凭什么说我杀不了他。”
锦衣人笑了笑,道:“莫非你不认得我?”
潘钊道:“我当然认得你。不到一个时辰前我还见过你。”
锦衣人笑道:“那你自然知道我是谁了。”
潘钊也笑了,道:“我又怎会不知道姬称的车右梁弘?”
锦衣人忽然笑容一收,道:“既然你知道我是梁弘,就应该知道我说你杀不了他,你就一定杀不了他。”
潘钊道:“莫非,他也是……”
梁弘道:“不错,四年前他被逐出栾家时就已经投靠主公了。”
潘钊楞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栾英,惊讶地道:“难道你刚才所说的,并不是你的计划,而是你已经做过的事?”
栾英笑了笑,道:“像我这样的人,又有什么样的事做不出来?”
潘钊也笑了,他伸出手,没有持剑的那只手,对栾英道:“想不到你和我一样,看来我们以后可以交个朋友了。”
栾英也微笑地伸出手,道:“好!我交了你这个朋友。”
栾英的手紧紧地握住潘钊的手,握得很紧很紧。
潘钊想抽出自己的手,没有抽出来。
他看着栾英的微笑,笑容中带着冷意。
得意而且残忍的冷意。
潘钊想抬起剑刺过去。
他突然发现自己全身的力气一瞬间全部失去了。
剑在手中很沉,很重。
沉的已经无法握住。
他感到自己的背上很凉。
他转过身,看见梁弘的手上握着一柄剑。
剑是从伞柄中抽出来的。
剑身上还滴着血。
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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