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暗叫不妙,思绪未完身先动,忙向前厅走去。
“夫人”左聿紧随其后,揽袖搀扶。
这丫头怎的这么不当心,眼睛还没好便这样横冲直撞的,若是摔倒了该怎么好。
云舒心有焦急,也就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所以当骚乱众人见到沈家少夫人被天御王搀扶,姗姗来迟时,有半数改为交头接耳。
“是何人大呼小叫?”左聿紧了紧嗓子,面容冷肃浅显。
随后非议稍有克制。
今日喜宴来宾并不少,除了有顾及沈安士的面子外,大约都是想一睹沈家夫人的芳容吧,如今在临安,谁人不知云舒行走御前颇得圣心,姚深宠她连亲生儿子都可以废,其中缘由讳莫如深,不确定究竟是皇子跋扈得罪了她,还是其母乱言污蔑,连累亲子。
总之风波未平,即便颇是好奇这沈夫人又与天御王存何私交,也是不适合在此时显露不满的。
是以左聿放眼偌大宴场,终是没人再敢置喙二人。
紧接,从乱了套的人群中传出一记痛苦呻吟,才又将众人视线扯回去,“秦公子!秦公子这快叫大夫!快找大夫来啊!”
一听这话,云舒跻身人群之中,疾疾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侍宴奴才道:“少夫人,秦国公家的公子忽然呕血不止,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云舒眉头一蹙,立刻吩咐:“速去请赵太医来此!”
奴才领命麻利前去,剩下一群人一边将秦公子扶起来,一边议论纷纷:“你说这秦公子是什么急症啊”
“是啊看着这样来势汹汹怪吓人的呀”
“如此突如其来会不会是中毒所致”
“啊?难道是菜品有毒!?”
“什么那我们不是也”
那人一句揣测,将方压下的骚乱再度挑起。
云舒听他们七嘴八舌,心中也没有底,而这时左聿忽然握紧了她的手,然后又松开,似要将她从不安中解救出来,下一刻,他只身上前,不慌不忙道:“各位大人夫人,稍安勿躁,此刻发生了什么尚不清楚,诸位还是先不要自乱阵脚的好。”
她听得出来他是在帮她,不禁心头一热,可其他人就未必领情了。
只听一个粗犷之声斜插进来:“都有人中毒吐血了,你还让我们怎么冷静啊”
“就是啊相府喜宴上的膳食竟然有毒,不知你们膳房是怎么做事的”
左聿面无表情睨视这一群不明是非的庸货。
“现下是不是中毒还不得而知,大人莫不是精通医理,只观症便可下诊断了?”云舒拨开人群,神色淡若,应已摒除惶然,重回镇定。
左聿稍稍退开身
躯,那抱怨之人又道:“秦公子之前还好好的,偏偏用了这些饭菜酒水后便发作吐血,我们即便不通医理,也都看得出与中毒极为相似吧!”
“是啊没中过毒还没见过人中毒吗”
“难道在少夫人眼中,我们都是孤陋寡闻之人?”
听不出是谁的质问,云舒淡淡一笑,微微颔首:“不敢大人们自然都是见多识广的前辈,妾身一介妇人,并无轻看各位之意。”
“还算你识相!”
“不过”
她微笑依旧,口里言着敬重,眼中却是万般鄙薄:“既然大人认定是相府的饭菜酒水有毒,那么在场众人多少皆有食用,怎的就只有秦公子一人有恙呢?”
“这”那人一愣,一时答不出话来,不过很快又据理力争,言辞冲冲,似恼羞成怒:“听少夫人这意思,便是一个秦公子不够,非得今日宾客尽数倒下了,才能证明你相府膳食有毒吗!”
此话方落,众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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