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愣,也有些被颈间利器震慑到。然他似乎不信沈栖迟会真的动手,粗鲁道:“你敢!动手啊!有种你动手啊”
沈栖迟冷笑微深,将刀锋直直嵌进那人的皮肉里,“你死了,我立刻收手回云,运来的粮仓也会尽数撤回!”他看向四周众人,“你们都听好了!并非相府不愿施粥了,是这刁民以命相逼,迫我束手,你们若有一日食不果腹饿死了,也都是这混账东西害的!”
那人握上沈栖迟的纤手,“你你别危言耸听!有种的砍死我啊”
“都听到没有,这混账的话!你们愿意因为血染粥棚而连累一家老小都去给他陪葬吗!”
底下零星有人回应,“他死就死了,为何要断我们的粮!”
“就是就是!我们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给他陪葬啊!”
“别理他!别理他!把他扔出去!我们要粮食!我们只要粮食”
而后众人起义将那野蛮人扔了出去。
刀口沾血的佩刀还握在沈栖迟手中,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又道:“还有谁敢闹事,也都会是死路一条!”
稍稍静下来的人群中有人抗议,“谁愿意闹事啊!若非你们不肯通融给我们一些粮食,我们也不会费这些力气来砸粥棚!”
“说的对!”
沈栖迟问那人道:“不肯给?我已来此近二十日,日日都保证了施粥数量,何来不肯?兄台话中是否有隐情?”
“你只施了祁州部分,我们清远也属祁州,却是半点粮也没分到!”
“对啊对啊哪有你们这么做事的”
沈栖迟看向杨盛,“杨大人,这清远是怎么回事?”
杨盛答道:“清远县前些日子已被划分给紧邻的定州城了,这些个刁民消息不灵通,怕还不知道吧”
“定州也是此次的赈灾点,难道没人负责施粮?”
“有是有,只是那定州府尹刘智的手向来都不干净,这回您拨下的款数,大抵大抵是被他吞了。”
“岂有此理!”沈栖迟咒骂道。
而后他向衙役命道:“抓紧时间将这里收拾好,沈为,你再去粥厂多添一倍的粥送来这里,除了原有的民众,从清远过来的人也都一样布施!”
此话一出,饥民众呼,“好啊好啊有粮吃了有粮吃了”
“大伙都别挤在这里了,散开到一旁等待!”
沈栖迟三两下控制住了场面,这令杨盛一行人不得不暗暗赞叹。
那个被众人扔出去的男子,方想混进人群离去,便被沈栖迟逮住,“兄台饿着肚子,不乖乖等着施粥是要去哪儿啊?”
他凶色上脸,“与你何干!你没能砍死我是你无能,凭什么
还要管我去何处!”
“呵呵”沈栖迟笑得轻浮,“刘智派你来怂恿众人捣乱闹事,你没能完成任务,便敢这么回去了?”
“你你怎么知道”男子一脸不可置信,还有被揭穿后的心虚胆怯。
“我如何知晓你不需知道,你只要知道,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男子粗眉竖起,迎面啐骂:“呸!你敢威胁老子?老子偏不按你的话做!”说罢,猖狂迈步。
沈栖迟在后头兀自道来,“第一条路是你死,不管是被我砍死还是被刘智灭口第二条路是带我去找刘智,我不仅会保你一命,还会买下你药铺中所有囤积的药材”
男子步子顿止,再度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我是你还知道什么!”
沈栖迟轻甩碧袖,豁然吟笑出声,“我还知道什么?就要看你选择第几条路了”
前往定州的路上,杨盛也一道跟过来了。
“城中灾情才稳,杨大人也可稍稍松口气歇歇了,何必还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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