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了何罪?”
那奴婢视死如归道:“奴婢前来自缚,莲心的惨死一切都是奴婢所为!是奴婢偷了内务司总管的钥匙私自配备,又偷了太医院的药品下于甜食中,才致使莲心中毒身亡!”
事情峰回路转,未必是良兆。
云舒几乎一下便认定了这是赵氏装病退下后急忙找来的替罪羊。
不止是她,众人皆是。
谁都知晓这丫头是死定了,况且皇后的颜面不好不给,她们的夫君日后还要在朝中行走,皇后的地位无疑至关重要。
所以隔岸观火是最明智的选择。
姚深不会让丑闻降落在与自己密不可分的女人身上,但他仍旧例行讯问:“是吗?方才那么久不见你现身,怎的挑这会子出来了?”
“皇上恕罪,奴婢实实在是不敢”
“不敢?”
云舒适时提醒道:“皇上,可能这丫头自觉连累娘娘与大嫂受冤屈,心中愧疚吧,毕竟一开始禀报莲心身亡的就是她,这会子是打了自己的脸呢。”
姚深弯眸笑得和煦,言语却生冷,“意图欺瞒朕,劳众人险做无用功便是罪加一等,来人,拖下去赐极刑。”
“皇上饶命!奴婢不想死!奴婢不想死!”
都主动认罪了还不想死?
沈栖迟薄唇微抿出一条浅浅的线条,目送那丫头呼喊着被拖下去。
转身,姚深才有工夫去审度检验吏,“检验吏,你的脸?”
他不提他几乎都要忘了面上有伤一事,随即俯身求道:“求皇上为微臣做主,微臣前来验尸在半道上便被沈家的二少爷一顿毒打,微臣有苦难言!”
“皇上!这昏官利用权位便利欺侮宫女,当时方嬷嬷也在场却全不阻止,结果正巧被臣子见到,是而出手相救。”
姚深看着检验吏那张青紫斑驳的面孔,倒有些好笑,“你若当真作风端正又岂会白白惹人教训?”
“皇上明鉴啊!微臣并未调戏宫女!是那宫女妄图纠缠,微臣只是将她推离却未辱她半分!”
沈栖迟不以为然:“口说无凭,那宫女就在昭和宫外,不如传她进来,一问便知。”
姚深即刻应允。
说起来可能不信,做宫女的最是讲究机灵利落,可眼前那人缓缓而来的步子竟稍显蹒跚。
云舒疑惑注视她的动作,同为女子总是能最快发觉异样,而清晰其真实处境后她又莫名哀伤起来。
“奴婢春莺,拜见皇上,拜见各位夫人。”
姚深只看这奴婢生的端和清秀,也不似会勾引宦官的样子,便问:“沈二少说起曾与你在昭和宫外遇见,此事是否当真?”
奴婢不卑:“是,奴婢是见过沈家的少爷。”
“他指认检验吏瞿枫当众欺侮你,你可有什么冤屈
要辨?”
她看了看检验吏,又慌忙收回目光,矢口否认道:“沈少爷说的乃子虚乌有,瞿大人从未欺侮过奴婢。”
话被驳了,沈栖迟也不惊讶,“那我看你二人表情不快的纠缠在宫道上,是何道理?”
“沈少爷离的远,或许看错了吧。”一派淡定,丝毫不因这隐晦的罪行而感到羞怯。
“看错了?当时春莺姑娘情绪较为激动,纠缠中还把手帕给弄掉了,可最后那手帕却是在检验吏手中握着?”
检验吏急急掏出手帕,捧在手中:“皇上,这帕子是微臣好心替春莺捡的,本来打算还给她时就被二少爷殴打至此模样,微臣也很莫名其妙!”
“是,奴婢的帕子掉了,是瞿大人好心拾起。”
沈栖迟满不在乎道:“既如此,便请你将帕子还给姑娘,并接受姑娘的致谢。”
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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