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流不得不为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源充当一个接纳者,梦中无数次浮现过她清丽娇羞的面孔,一颦一笑皆是恬淡盎然的气韵,云舒的一切不断挤进他心中,让他冲动凭生时,可调取出来以作慰藉。
此刻他听到的竟与他夜夜臆想的画面不谋而合,理智上他不该将她置于如此低俗的位置,因为她是那样美好清新脱俗,是误入凡尘的妙人,不可亵渎。
可是人欲在驱使啊他终究没能忍住在沉沦释放的那一刻,让身下的某某换上了她的脸。
过后,这种境遇每意识到一次,他对自己弟弟的妒恨便多一分。
云舒还是美好的,一声声媚入骨髓的呻吟婉转流连,是他夜夜幻想过的甜腻醉人。然而那个使她快意横飞的男人,却不是他
稀小一波浪潮席卷而过,云舒的身子从僵直的颤抖彻底萎靡了下来,原本死死不肯松手的襦裙悄然滑至脚踝,那条缠在沈栖迟腰侧的纤腿,若非他始终钳制,也早已垂向台缘下方。
她从未想过这种陌生又复杂的快意,会这般轻易被他引诱而出。
羞耻又无力愤恨。
沈栖迟温情抚上她的面颊,烛火恰好燃尽了。云舒抵抗不了醉酒与泄欲后的虚弱困倦,沉沉睡去。
某男尚未开始,她却早早熄了战火。
不明白明明是她不遵妇德,贪酒寻欢啊他身为夫君理应摆出审判之姿去归束她的,事实上他气呼呼来此等她回来,也确实那么做了,可是临了她醉意缱绻的眼眸,怎就透出与她行为不符的理直气壮?
这丫头是在委屈什么?
那般不情愿承受他的侵略,身体却诚实的让他觉得二人本就是对难舍难分的夫妻。
他开始不懂究竟该用何种心态去对待云舒
斥责吗?
仿佛在她楚楚可怜的哀求他停止时,怒火早已被他滋生的占有欲完全腐蚀了
那原谅吗?
不她竟毫不愧疚的对他承认了钟情自己的兄长,怎能这般轻易饶恕她
“笨丫头”黑暗中沈栖迟压抑的轻斥,似在不满她不堪一击,而后他温柔的将她抱起,稳稳朝床榻走去。
翌日,云舒从剧烈的头疼中苏醒。
耳边一派寂静,只有稀碎的鸟鸣时不时转调两声,搅动她疲乏的神经。
弱弱支起身子,她看到不远处的窗子是合上的,从外头播撒进来的光线充裕,不用想也知晓今日又是一个异常晴热的天气。
她合眸叹了口气,掀被下榻。
昨夜在她身上纵情作乱的男子早已没了影子,留给她满身空乏,似是怎么睡也睡不够。
沈栖迟并未歇在她房里,便如以往的每一
夜尽管逗留的再久,也还是要离开的。是怀着对她的失望还是不屑一顾?
回想起昏夜中他那张隐忍又傲娇的面孔,禁不得俏脸一红。
再看向二人往来纠缠的梳妆台,已被收拾整齐了不知怎的竟觉有些讽刺,掩去那些痕迹,她与沈栖迟便没了一丝一毫交集的证明,互为独辟的个体,她作甚还要时时想着他?
嗤笑一声,起身唤丫头进来伺候沐浴更衣。
再次见到沈栖迟,是在午膳的餐桌上。
按照惯例,第一个抵达的永远都是最遵尊卑规矩的沈家长子。
沈栖流温润一笑,瓷白的齿衬出他循循的薄唇嫣粉异常,“弟妹身子可好些了吗?这样热的天出来是难为你了”
云舒微微屈膝,垂眸一瞬男子的手扶上了她的前臂:“身子弱不必行礼,快坐”
尴尬退开他,只得一圈轻纱从他掌心拂过,什么也没能抓住。
一贯的冷淡,拘谨,生人勿近。
不过他也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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