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在乌伤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我不走。”昨夜青莲服过解药终于苏醒,今日气色明显有所好转,脸上的毒色慢慢褪去,不过身子依然虚弱发凉,头昏脑涨。王氏仍是提心吊胆,面色焦虑,催促她快快吃几口饭菜,马车就停在外边。
昨夜阿刁给过解药后,只催言连夜离开,并没有盯着他们离去便回了许府。王氏思量女儿青莲好不容易捡回一条薄命,此时气虚体弱,手足发软,哪有气力长途奔波,再加上夜里寒气逼人,万一再冻出个好歹来,岂不是雪上加霜,随后便草草收拾包裹,带着青莲躲进一家客栈暂且将就一夜。
“乖女儿哎,你就听娘的话,等安顿下来我再给你细说。”午后暖阳当头,也无风啸,正适合赶路,王氏急得手足失措,可是青莲就是不愿离开,言:“娘,自从爹爹去了,我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守着几亩薄田,日子虽然贫苦,但女儿心里踏实,要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离开,我不愿意。”
王氏哎呀一声,道:“女儿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要是不离开乌伤,麻烦可就大了,是要出人命的啊!”青莲眉头一皱:“有什么麻烦?出什么人命?”青莲自始至终都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王氏骗说她是因为染了风寒,体虚疲弱才昏迷不醒,青莲心存疑虑,此时便想探个清楚。
王氏情急之下差点说漏了嘴,青莲疑惑地问她,王氏支支吾吾,转过头不愿相告。青莲思忖片刻,感觉事有蹊跷,追问:“娘,到底因何事如此慌张,娘若不坦言相告,女儿打死也不离开”王氏听罢拍着腿瘫坐椅上,悲苦呻唤,瞬间泪眼纵横。青莲赶忙扶她坐上床头,再三追问之下,王氏才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全盘托出。
青莲听罢眼神发愣,似乎有些焦急,起身怨道:“娘,你这么做岂不是害苦了冯娘子,人家好心好意帮我们,你怎么能唉”王氏抹了一把眼泪,说:“青莲,我也不想栽害她,可是为娘不这么做,你就要搭上性命,你是娘的心头肉哇”青莲眼瞧着亲娘哭成了泪人,一边宽慰,一边劝道:“娘,趁着为时未晚,一会我们便去衙门自首,还冯娘子一个清白。”
王氏摇摇头:“不行,要是被许老爷知晓,恐怕又要惹上烦哪!”青莲再劝:“娘,现如今冯娘子已被诬陷杀人罪名,若是不救,恐难活命,女儿怎能袖手旁观,大不了背个栽赃陷害的罪名,如此也算给冯娘子一个交代”两人各执所词,各辩其理,最终青莲劝服王氏,明日一早便去衙门自首。
许向林三人驾着马车匆匆原路返回,回到家中已近黄昏。他昨夜失踪后,搞得许府上下人心不宁,鸡飞狗跳,阿刁带着仆从搜遍了整个乌伤城,无奈无功而返,许昭气得火冒三丈,又命阿刁城外搜寻,还是不见半个人影,许昭索性撒手不管,从早上到现在,许昭和许母一直在正堂等着他,这次怕是摊上烦了。果然,许向林刚下马车,守门的仆人便匆匆禀报,许昭亲自出堂喝住他,许向林自知躲不过去,先行入堂,许昭没料到梁庸也会在此,僵笑恭迎,亦请进堂内。
“哎呀,不知梁公光临敝府,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许昭笑言,命婢女斟上茶来,梁庸摆手推脱,解下酒葫芦边饮边说:“许老爷说得哪里话,老朽自在惯了,这般客气倒是有些浑身不自在嘞。”两人相视一笑。许向林沉着脸,跪在地上,还未等许昭开口问他,便言:“爹,相儿昨夜去”梁庸赶忙插言:“哦,许老爷,昨夜老朽恰巧碰上许公子,便托他陪同老夫去了一趟金陵,为那卢员外诊病,没想到此行耽搁了一日的工夫,惹得二老担惊受怕,还请老爷莫要怪罪于他。”
许母笑言:“梁公说笑了,事既如此,我们怎会责怪相儿。”许昭却说:“梁公能偶遇犬子,还真是巧哪”梁庸摆摆手,笑道:“老朽素爱饮酒自乐,昨夜喝醉了,为卢员外诊病的事差点都忘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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