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
五十名文吏来到刺史府中,高诚在大殿之内,早已等待多时。
“吾等拜见君侯!”
“诸位无须多礼,请入座!”
“谢君侯!”
待到五十人人安坐后,高诚这才起身,说道:“今日,安西将军府将颁布两令。请诸位贤士前来,抄摹所令,稍后布于城中各坊,凉州各地!”
“君侯有所命,吾等自当遵从!”
“好,宋斌,宣读告令!”
“诺!”
宋斌自身边亲卫手中,拿出木盘之上的一卷帛布,解开细绳。
“《杀胡令》!”
“羌胡逆乱凉州已百余年,今吾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杀吾百姓夺吾祖庙,今特此讨伐,犯吾大汉者死,杀吾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羌胡,匡复吾凉州之基,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诚不才受命于天子,特以此兆告天下。”
“稽古天地初开,立华夏于中央,万里神州,风华物茂,八荒六合,威加四海,华夏大地,举德齐天。蛮地胡夷无不向往,食吾汉食,习吾汉字,从吾汉俗,此后胡夷方可定居,远离茹毛饮血,不再兽人。然今,环顾胡夷者,无不以怨报德,抢吾汉地,杀吾汉民。中原秀丽河山,本为炎黄之圣地,华夏之乐土,岂容胡夷猖獗?
“前黄巾乱起,中原有伤,羌胡乘乱而作,扰乱凉州、关中,屠城掠地。延熹年间,羌胡多叛,大掠凉州、并州、三辅之地,劫财无数,杀戮汉民,夕则出兵,旦则回营,数十万汉民赴死,三千里山河为之暗淡。自建宁元年起,光合四年止,北胡鲜卑,攻吾幽并凉三州,万里边防,不及重兵,使得胡狗而入。杀吾三州汉民,掠吾三州大地。南蛮百越,不思天恩,入吾南疆,奸淫掳掠,无所不作。凡此种种,罄竹难书!”
“今之胡夷者,狼子野心,以掳掠屠戮为乐,强抢汉地为荣。而今之中原,北地沧凉,南疆惨淡,胡狄侵走,汉家子弟为之所祸。天地间,风起云涌!四海有倒悬之急,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复仇之憾。中原危矣!大汉危矣!华夏危矣!”
“不才诚,一介莽夫,国仇家恨,寄于一身,是故仗三尺青锋起。苍天于上,顺昌逆亡,诚奉诏举师,屠胡戮夷。誓必屠尽天下之胡,戮尽世上之夷,安吾汉民之地,雪吾大汉之仇。诚不狂妄,自知一人之力,难成所志。华夏大地,如若志同者,遣师共赴屠胡;九州各方,如有道合者,举义共赴戮夷。以吾汉军将出塞,教使胡夷奏悲歌!”
殿中众人听闻宋斌颂完此令,无不心怀激荡。
“君侯此令,慷慨激昂,余恨不得此际杀胡,悬羌首以随君侯!”
“是极!”
“此令一出,吾大汉一十三州群起而应,边塞胡夷蛮越,定为之颤抖!”
一群人兴奋相言,唯独其中一中年文士,反倒皱眉不已。深邃如海的目光,盯着上首端坐之人,心中油生敬佩。此令一出,要么大汉一震颓靡之色,奋起出击,杀戮诸胡。
要么,群夷四起而攻,不论胜败,这位年纪轻轻的安西将军,都是必死之局。
不过,此令甚好,当真合某之兴!
至于诵读此令的宋斌,早已激动的浑身颤抖,满是崇拜的望着自家将军。人生一十八载,唯此令独以赴憾人心!
“诸位,且听本将一言!此令虽好,但仅有吾等而知,非善之事。所以,还望诸位愤笔直书,多作抄本,传遍天下,使天下人共知之!”
“吾等谨遵君侯之命!”
这一齐声而应,声音比之前不知大了多少倍!
其后,高诚又使宋斌慢颂三遍《杀胡令》,殿中五十余文吏,这才抄摹一遍,验的无误后,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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