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点儿讥诮。
“那是立场需要,我没有任何理由在那个时候为您效力。”潘尼摇了摇头。
杜克苏斯瑞姆看了潘尼的投影一阵,忽然怒色收敛,哈哈大笑起来。
“有意思,你说的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好吧,作为一个前辈,我应该给你一点儿体谅。”
当然,潘尼西恩在杜克苏斯瑞姆的心中,也有被体谅的资格——如果这个人并非一个不过二十几岁就拥有九环施法能力的大法师,如果这个人不是在巨龙海岸掌握大权的强势人物,如果这个人没有让奥尔巴克、萨马斯特、科米尔这一众名头响亮的敌人对其无可奈何,如果这个人并不能令柰维隆和劳佐瑞尔感到棘手而头疼,那么杜克苏斯瑞姆为什么要体谅他?
当然,这四条标准里面具有一两条的人,就已经足以让首席大人另眼相看了,何况是四条全占的潘尼西恩?
他还指望这个出众而危险的后辈为他对付劳佐瑞尔和柰维隆呢。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中层法师,如潘尼西恩这样在南塞尔占过他的便宜,然后在巨龙海岸强占他的地盘,那么杜克苏斯瑞姆根本就不可能给予什么‘体谅’,多半就会像弹一只蚊子一样将其弹死——对方根本就没有得到他‘体谅’的资格。
现在的潘尼西恩,拥有让杜克苏斯瑞姆摒弃前嫌以礼相待的理由,比起他将要为首席带来的助力,以往为其造成的些微损失可以忽略不计。
作为一名首席,塞尔最大财团的所有者,一座学院的院长归属、一座租界的所有权,虽然不小,但也不至于让他感到多么的重要。
想到这里,首席大人再次看了一眼潘尼西恩的投影,仿佛透过这个投影看到了潘尼西恩本人,那个让塞尔乃至半个费伦都连番震动的年轻巫师,心中暗暗感叹,这是个千年一遇的天才,天赋比劳佐瑞尔更令人惊叹。
他立刻做出了决定,无论付出如何的代价,一定要将这个人笼络到他的阵营之中,现在正是个良好的机会,他能够理解潘尼西恩现在的处境——这个年轻的巫师迫切地要求返回塞尔找劳佐瑞尔和柰维隆晦气,这也是瑞姆所需要的,而他以前归属的阵营,偏偏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抛弃了他——通过这两年和米丝瑞拉打过的交道,谈论这个年轻巫师时表现出的态度,似乎隐约说明了这一点。
只要在这个时候为潘尼西恩营造出一个好的环境,并用心加以收买,建立一个比较坚实的盟友关系。
现在潘尼西恩的力量,已经让杜克苏斯瑞姆不太妄想能够将之收入麾下——他掌握了太多权利和秘密,这些东西又基本与杜克苏斯瑞姆并无交集,所以彼此最好保持一定距离。
杜克苏斯瑞姆稍稍思虑了一下,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作为一名像商人更胜法师的红袍首席,杜克苏斯瑞姆的一些观念在很早以前就超越了其他塞尔同僚,比如他认为暴力并非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尤其是在涉及到一些并不那么难以调和的冲突的时候。
当然,他和劳作瑞尔还有柰维隆这些理念对立的阵营的冲突明显是不可调和的,漫长时间的斗争之中,冲突和仇恨已经渗透进了他们体内的每一股血液,颇具讽刺意味的是,一向自私自利的红袍法师在这种冲突上表现出的态度,并不完全是为了各自的理念为自己带来的利益——双方都认为对方的理念会让塞尔政权崩溃,比如柰维隆就认为,如果让杜克苏斯瑞姆这一派掌权,红袍法师会和塞尔必将越来越软弱,直到变得如同商人一般什么都能拿出去卖。至于杜克苏斯瑞姆,在与政敌对立的道路上走得越长,越认为四处乱开战端才是最可能毁灭红袍法师政权的原因。
这也就让两大派红袍法师的斗争又增添了一些神圣严肃的味道。
潘尼西恩的出现,让杜克苏斯瑞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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