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芸还是呆呆愣愣的,上官珏轻笑一声,“我现在和你在一起惯了,若是百年之后,身边无人,怕是会不习惯的,若是旁边是其他人,那我也是不习惯的。”
“呸呸呸。”容芸怒瞪,“快别说了,这是什么话!也忒不吉利了!”
上官珏看着她的模样不自觉的笑出声。
恐怕世上也没有其他人,因为虚无缥缈的言灵之说,便如此紧张他了吧。
“行,呸呸呸!”上官珏宠溺的照准,也没有顾忌自己的形象问题,“好了,我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上头不会让无心之言成真的,别往心里去。跟我说说,你认为范郢此人如何?”
容芸歪头想了想,无意识的抓了一块糕点在手里吃,“范郢……看起来挺顽固的一个人,但是一肚子阴谋诡计,确实在这种事情上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一肚子阴谋诡计……
上官珏险些憋不住笑出来,却又生生忍下来,抬手用衣袖给容芸擦擦嘴角,“你说得对,他确实是这样的人,好了,慢点儿吃,别噎着了。”
“臣范郢,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范郢在不远处看着二人,只觉得这时若是自己再不出来,后面就越发没有机会了,“参加昭妃娘娘,娘娘万安!”
容芸见范郢来了,耳朵尖悄悄的红了,立即摆出宫中娘娘的谱子,正襟危坐。
不知道刚刚的那一幕被范郢看到了多少,上官珏以手抵唇,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范爱卿请起,坐吧。”
范郢倒也不矫情,谢了恩便坐下了,刚刚要开口,见到容芸在一旁,又把堵在喉咙管的话给咽下去了。
上官珏看得分明,抬手,“无妨,刚刚朕已经和芸儿说了今日所为何事,范爱卿大可畅所欲言,无需顾忌。”
想不到新皇竟然对昭妃如此信任,范郢心下略微惊诧。
不过转念一想,皇上都可以容忍昭妃私下接触朝臣,出宫,入花楼,亲手惩治朝廷三品大员,其宠爱程度可见一斑。
“本宫也要多谢范大人,可是不计前嫌,为本宫出谋划策。”
上官珏既然让范郢想办法,说明这人并非庸才,且足够忠心,那么把看重的意思表达的再明白一点儿又怎样呢?
见容芸起身,向自己行福礼,范郢忙站起来一揖到底,侧身避过,“娘娘此话言重了,您仁心仁德,与皇上伉俪情深,不离不弃,微臣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范郢这话说得没有一点儿假,当日对弈之时,他就知道,容芸并非心术不正之人,下棋如做人,得势之时不骄不躁,溃败之时也风度翩翩,从头到尾虽有计谋,却绝不凶残。
圣宠隆重至此,还可以保持这样的本心,实在是难得的人。
“范大人过谦了。”容芸知道他不会受礼,也就直接坐下,“听说大人十七岁中举,乃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娘娘抬举。”
虽说如此,面上的笑意还是真切了几分,年岁大了,总是喜欢听些好听的话,更何况说话的人诚心诚意,并不是因为有求于人才违心开口。
上官珏冷眼看着容芸和范郢互相抬举,然后完美的忽略了他这个帝王,在一旁不言不语。
好在范郢乖觉,否则不知道要被上官珏记上多久的仇。
“皇上。”范郢行礼,恭谨得很,“微臣最近在家中,心生一计,不知皇上可愿一听?”
上官珏挥挥手,“快说吧,不要文邹邹的了。”
“朝堂上那些官员,不想皇上此时封娘娘为妃,不过是因为有自己小心思。”范郢将朝中大臣的心思一一道来,“而娘娘的身世就给了他们一个完美的借口,若是容太医还在或许会好很多,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刻自己到底会出什么样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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