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去广东的计划陈述了一遍,他自然只字未提陈萍和王超,只是以一种万分诚恳的态度拜托朱光新以后在广东给予他多多关照。
但朱光新是个看《三国演义》长大的老江湖,最近几年又深造了金庸的江湖世界,虽不会降龙十八掌,但权谋厚黑之类的东西,运用起来感觉应该不会很差?尤其对王超这些年轻人来说,谦虚点说,多少还是游刃有余的。
一个没在广东市场跑过一年半载的,就敢单枪匹马去开配件店?凭什么啊?但就不知道眼前这几个是谁和这个姓彭的有瓜葛?不会三个都是吧?
想到这些,朱光新若无其事地说:“欢迎你来广东发财,到时别忘了兄弟们,哈哈哈……”
火车继续南行。
到了吃晚饭时,大家都拿出自己从家里带来的饭菜摆在桌子上。过年了,带出来的菜自然不差。
但王超没有,妈妈只给了他一包“英雄”牌奶粉,说是喝酒了得喝点奶粉养养胃。但他不是气的人,车到株洲站时,他从车窗口向站台上食品餐车上买了一份盒饭和两瓶“邵阳大曲”。
除了朱光新不喝,酒是大家喝,菜也是大家吃。
于是大家在空气浑浊、人声噪杂的车厢里美美的喝啊、吃啊、抽啊、聊啊……
吃完饭,大家吹吹牛皮后连洗漱都没有就开始东倒西歪打瞌睡了。
没有洗漱是因为车厢里挤得水泄不通——过不去。其实过去了卫生间里还可能挤了人。
看到行李架上都有人躺着,彭东升从包里拿出报纸,铺在王超他们三人座下,得意地说:“各位晚安,我开始睡‘硬铺’了!”
列车过了衡阳,车厢里才开始安静,乘客们都通过一路的折腾开始进入梦乡……
但有人开始睡不着了,这些人就是偷,雅称“粱上君子。”
这些偷的活动规律大都是从衡阳或耒阳上来,然后郴州下车。在这区间运行几个时里,正是乘客熟睡之际。虽然乘警也有挨个到车厢里预告大家这里偷横行,要大家保持警惕,但乘警走后,依旧是偷作业的黄金时刻。
这些偷会伪装成乘客模样打瞌睡,但那双贼眼却非常老道的四处搜寻,一但发现目标,他们就伸出贼手……如果让乘客意外发现,偷身份就立马变为劫匪身份,一把刀会顶住乘客的腰部,胆的乘客会吓得任其所为。
这种人间悲剧经常在这列火车上发生。
今天这些偷又出现了,他们已经计划好了,到了郴州站下车后,再到老地方分赃。在那天下有贼的日子里,很少有失手的贼啊。
但他们这回运气真不好,或者说分工来到这节车厢的运气真不好。
坐在王超对面的是朱光新、陈萍、易中华。
朱光新是领导,自然靠窗。睡得像猪一样把个呼噜打的震天响。
陈萍中间,伏在《世界知识画报》上睡了。
易中华靠走道,歪着头,嘴角淌着唾液……
王超也靠走道,靠里的是一对夫妻,和王超说过是去广东找工作。
王超在快睡着时看到车顶那结满了蜘蛛的电扇,想那乘务员真懒,为何冬天不把电扇卸了?
正想着,他看到一只手伸进了易中华的裤子口袋……
他抬眼看那伸手的人,那人却向他笑一笑,摇摇头,示意王超别声张。
那架势,就好像熟人在开玩笑?
眼见那人掏出了易中华的钱包……
王超忍不住了,就轻声问:“你在干嘛?”
那偷也挺“幽默”,也轻声地答:“我在做偷,你看不懂吗?”
“把钱包放回去好吗?”王超觉得有趣,又温柔了一下。
谁知那偷“敬业”精神很强,他还有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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