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章二 观银麟逆流,品清煎铭茶。(第2/4页)  血中涅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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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不过是在其毛绒绒的脑袋上揉了一番,嘴里咕噜了一声,似乎在轻骂:“你也会作怪!”穿好衣物,哑儿用木勺从门旁的陶缸中舀出一勺前日用白矾淀好的清水,随手从一边的木桌上抓起一根剥了皮的柳枝,蘸上些许连一般富贵人家都用不起的产自盐州 的青盐,开始“刮牙”。用清水漱口、净面后,从后墙的木架上取出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十几个坛坛罐罐,又从床头的木罐中掏出大钱数十枚,放入系在腰上的布袋中。眼珠一转,贼笑着取出一小空罐,揭开立在墙角的一较大陶罐的盖子,顿时一股浓烈呛鼻的臭味弥漫了整个屋子。小白狗被呛得打了一喷嚏,屁股一扭蹿出茅屋。哑儿却毫不在意,用筷子夹出七八块黑乎乎粘乎乎的块状物,放入小罐中,盖好盖子,连同之前取出的坛坛罐罐一起放入一背篓中。背上背篓,喊上小狗,这一小人、一小狗,一蹦一跳地向岗下去了。

    凤栖梧,凤求凰,街头有一参天梧桐树,故以凤凰命名。凤凰街,是扬州平民百姓买卤味冷食的好去处,不长的街道上聚集了十数家各式卤味铺子。清晨时分,天还未完全亮却已是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哑儿和小白狗一走一蹦的至此,很熟络地买了两斤猪头肉、四付盐水鹅爪翅,外加三枚大钱一小陶罐不知斤两的盐水花生米。卖花生米的甚是和善的大妈交待到:“记得把罐子拿回来,你那不着调的爷爷每回都忘!”哑儿点点头,转身欲走,却见一精赤上身的大汉拿着一鸡骨头在逗小白狗。看到哑儿,汉子爽朗笑道:“又一篓子坛罐,独翁这是又要给咱们这类粗鄙之人尝美食了,你等会哈。”说罢,快步走回自家店铺,随即两个包着烧鸡的荷叶包精准地落入哑儿的背篓中。哑儿撇撇嘴,本已伸入钱袋的手又抽了回来。

    东关渡口,虽不比江都码头般行商坐贾繁忙,但却是花船画舫的之处。虽是神女,但能可上船之客至少是稍有文才的秀子,否则哪怕你再有银子,不管会水与否,也会被花臂膀们扔下船去,不会水的自有人救,只不过要额外十数大钱的救命银子,外加一顿调笑说语。老翁是特例,虽只吟得歪诗数首,但凡经渡口过往女子,尤其是那些神女们,见老翁在码头,定会曲身道声:“万福”。老翁也就淡然笑之,偶尔大呼道:“今日鱼好,甚是补气,稍后让哑儿给你们送去,不可调戏啊,人家方年少!”之所以如此,源于某日某号花船上一经名师的琴女,年少初潮时崩中经水不止,妈妈吓得脸色苍白,出了人命那是可告官的,就算少女家人念及过往恩惠不告,出了人命也是霉事一桩,之后这花船也就废了生意。老翁闻之,自称可以一治,犹犹豫豫后,妈妈一咬牙,就权让活马当死马医,让老翁上了船。老翁观少女苍白的脸色,又问了妈妈其平日饮食,随即急向哑儿吩咐道:“速去取三枚后屋风干的根物,再带一壶淡酒。”片刻后,哑儿气喘吁吁地急奔而来。“根物磨粉,一日一根,入酒,咽服,三日后应无大碍,”老翁一边用擀棒黏磨这手中的根物,一边道:“此物名为三七,乃补血之神物。”服毕,见少女脸色渐转润红,妈妈就欲掏出银钱,老翁却摆手道:“活于世上已不易,老儿不过伸一手耳,”转头看看哑儿,又喃喃道:“吾老儿百年之后,若他有难,望诸神女帮一援手。”“汪汪,”跟在哑儿身后的小白狗似有不满,而满舟的神女却是抿嘴轻笑,性子豪放的,调笑着轻捏哑儿稚嫩的面庞,以示默认。

    这阴日“翻塘”时的鱼虾,最是好捕。只听老翁大喝一声“起,”一网兜满满的鱼虾便倒入身旁早已盛了半缸用白矾淀过的清水大陶缸中。而身后围观的一帮粗糙汉子顿时聒噪起来,“好,”“独翁,葱姜可够?”“我去买包子去,”“我去找酒,呸,谁家的就也没您老自酿的好啊!”老翁乐呵呵地说道:“这去腥之事交给诸位了,我去捯饬那两种难缠的东西。”说罢,从竹筐中抓出刀,并捞起一条条的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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