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哇哇大哭起来。邻居素来是知道这个婆婆的,越当着人越狂躁,她赶紧退了出来,想来想去去了公安局。
秦氏被民警带走脸上的怒气仍旧未消,不过只隔了一会儿那怒气就有所弱化,最后竟变成了委屈。民警问:为什么打人?秦氏听了无辜地眨眨眼睛:谁家婆婆不打?我以前也是被婆婆打过来的,怎么公家还管家里的事?这街坊邻里打媳妇的多了,怎么就光抓我?
民警听她这样说,一拍桌子,这是什么话?现在是什么社会啦?还由得你旧社会的那一套!
那自己家的孩子都不兴管啦?婆婆依然理直气壮。
你那是孽待!现在是新社会,打人就是犯法!
末了,秦氏被劳教一个月。
这事在坊间很快传开了。
郑木匠的婆姨被抓进牢里了,你们知道不?
为啥呢?
听说是打媳妇!
对呢,人家现在新社会不叫打媳妇了,打了就有公家人来收拾你!
哎哟,那坐牢可丢死人了!出来可怎么活呀!
可不是嘛!
秦氏被劳教出来自觉羞愧难当,也不想见人,从此变得深居简出。郑木匠也渐渐对她冷落起来,只有宜荷还一如继往地待她。后来在她弥留之际不省人事的她忽然睁开眼睛朝屋子里四下搜寻,最后定格在宜荷的身上,她嘴唇嗫嚅:俺孩儿办孝顺了——说着做了一个哭的动作。
婆婆临终一言让宜荷激动了很久,因为这还是婆婆第一次对她说出如此温情的话。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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