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到不远处便看着她坐在那又哭又笑的崩溃模样,于是赶忙上前紧张道:“十四爷怎么了?”他说着伸手去扶宋熙,宋熙反抓住他的袖子,哭着哀求道:“玄钟……我要回宣亲王府……带我回去……我想回去……”
玄钟从未见过如此绝望的她,一时慌张,只得立刻应道:“好好好,属下这就带十四爷回去。”他背起宋熙,快步向宫外走去,远处刚刚赶来的李允本想追上去,却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心中五味杂陈。
圆月高悬,宋熙在头疼欲裂中醒来,婢女闻声立刻进来恭敬道:“十四爷醒了?奴婢给您准备晚膳!”
宋熙望了望窗外的月,声音苍白道:“不必了,给我更衣吧!”
“是。”婢女应声。
宋熙一袭青衣,颇有翩翩公子颜如玉的美意,可是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她拎了两壶酒,借着月色漫步到李灼的庭院中。
玄钟瞧着她这模样,既担心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守在苑外。
宋熙刚把酒壶放在桌子上,空洞的双瞳便被墙边的那棵樱树吸引住了,她依稀记得他的话,那里埋着他对一个人的爱意。她鬼使神差地拿起锄头,一锄一锄地挖了起来,最后一锄碰到了什么,她顿时止住了动作。她伫立在原地,视线凝结,她很想知道那层土下的答案,可是却又畏惧那答案与自己无关。
伫立许久,她忽然觉得自己好笑。她蹲下身,手指拨开土的瞬间眼睛便湿润了,“宋熙啊宋熙,你向来做事坦荡,什么时候竟学会了自欺欺人……”那埋物只露出了一角,她的泪珠就落了下来,“你爱他,却为何迟迟不敢认……”那哽咽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苍凉和懊悔。从始至终她都是爱他的,她只不过不敢承认罢了。此刻她方知她错了,他们之间不是没有爱,而是爱得太深了,宛如命中注定,而这深切的羁绊不知何时已被上天定下,无人可撼,无人能及。
土下埋的是她为他酿的青梅酒,曾邀约一起饮酒为他送行,可惜就没能喝上,她本以为早就没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心保留。
宋熙将那两壶青梅酒挖了出来,拔出酒塞饮了一大口,那酸涩的味道流过她的喉咙,一直涩到她的心底里。她倚坐在树下,映着斑驳的树影,衣袂阑珊,失意满绪。
“李灼……我们说好……你回来……我们一起生活……一辈子相伴……如今你为何不肯回来……”她喃喃着,好似他就在面前一样,琥珀色的眼瞳里流出汩汩的哀色。
所有与他交织的一幕幕好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中一遍一遍刷过,她时而痴讽嘲笑,时而泪水盈盈。
不知不觉已是子时,李允实在担心宋熙,便来宣亲王府探望,只见玄钟守在李灼的别苑前愁眉不展,他示意玄钟免了礼仪,静静地走进别苑里。此时宋熙的身侧三壶酒已经空了,她已是半醉,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她眉眼微抬,欲睁未睁,嘴角露出一抹笑,“十哥这么晚了,是想来喝两杯吗?”
李允伫立在她面前,眉头紧蹙,轻叹道:“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宋熙一仰头饮了一口酒,“折磨?说到底……是我的粗心和胆在折磨着他啊……都是我的错……”
李允实在不忍心看到她这副模样,安慰道:“你没有错。”
宋熙苦笑着,“不,我错了……我对他,对你们说了谎,什么报恩……荒唐……”她恨恨地饮了一口酒。李允眉头深锁,他感觉到他心底里一丝痛蔓延了开来,他多想听不到她的下文。
“……直至今日,我方知……我爱他,甚于生命……”她细若游丝的声线带着沉沉的痛意,浅浅地弥散在这夜色中……
多日前的夜里,月洒桂城,李灼与李祀树下闲谈。
李祀看着双目空洞的李灼,轻叹一声道:“你不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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