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尽管这样，还是有点晚，老师已经开始发卷子了——她俩还收获了监考老师的一个白眼。

    前半个小时，桑依状态还好，可是在做诗歌赏析时，就有点瞌睡了。这种题也真是够了，老是要考什么表达手法，总是要写许多，写满格子老师才愿意给感情分——标准答案，总是出乎意料。桑依一手杵着头，一手写着卷子，眼睛合上又睁开，都不知道自己再写什么了。

    忽然，耳边响起了大声的咳嗽，桑依一下子惊醒了，她下意识想喝口咖啡，却发现已经喝完了。桑依只好用力搓了搓脸，觉得不够，又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再看答题纸，哎呦，那道诗歌鉴赏题写的歪歪斜斜，有的几乎都不成字，笔画像是一堆散开的火柴棍。这道题肯定是得不到什么分了。

    桑依接着写阅读题，阅读题也出的挺讨厌，是一篇散文。桑依最讨厌散文了，散文写的这么“散”，这么随意，却还是要总结中心思想，谁知道写这篇散文的人原是怎么想的，老师兴许都是错的，又怎么来判她的对错？

    咬着唇，桑依“编”完阅读题，还剩40分钟，天啊，还有好几题语言表达题以及作文这个大块头。作文题是——读下面一段话，写一篇作文。一个东郭先生寓言故事，怎么写好呢？真是发愁。

    交卷时，桑依的手心都被汗濡湿了，她写的手指都痛了，才将作文写到规定字数的下限，而且自己都不大知道自己写的啥。

    “桑依，你考的咋样？”小伲过来一把挽住她的手。

    “不太好，作文完全垮了。”

    “我看你今天都不在状态，你考试都快睡着了，还好我及时叫醒你。”

    “那是你咳的啊，真是谢谢你，不然我恐怕会更糟。”

    “放轻松啦，不会很差的，语文嘛，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的。重要的是接下来的考试。”

    “这次真的是，唉，我不想说了。我想回教室睡一会。”

    “好吧，你不吃饭吗？”

    “没有胃口，我只想睡。”

    “我给你带个面包吧，等你醒来吃。要什么口味的？”

    “谢谢你，随便吧什么都好。”

    阳光打在走廊里，划出桑依的影子，黑色的影子里是看不见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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