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墙上,一个复古浑身镶金的时钟在向着。邱名秀在等,在等比利的消息。几个小时过去了,比利还没有回来。
这时,房门响了。
邱名秀抽着雪茄:“进来!”
蒋干从外面走了进来:“邱先生,出事了!”
邱名秀震惊:“出什么事了?”
“陪比利出去的那两个兄弟……回来了!”
邱名秀沉声道:“说吧!有什么大不了的,金鸡把比利打了一身啊?”
蒋干顿了顿,说:“金鸡把比利打死了!”
邱名秀‘噌’地站了起来,脸色顿变:“我没有听错吧?”
饱历世情,见惯风浪的大鳄,也有惊愕的时刻。邱名秀呆了,脑海里嗡的一声响起:“金鸡发什么神经啊?他不知道比利是我心腹吗?他完全不把我邱名秀三个字放在眼里?”
金鸡的错,已到无从转弯的余地。比利被杀,等如在邱名秀的脸上重重刮了一巴掌。身居南海第一大帮暴力团的龙头,岂会善罢甘休。
蒋干缓声道:“比利的那两个手下带着他的尸体回来,现在停放在客厅!”
邱名秀赶紧来到客厅,那两个手下赶紧将事情的经过告知邱名秀。
“邱先生!当时比利哥跟金鸡在包厢里面……我们就在外面……后来他们突然吵了起来……接着就这样这样……然后又那样那样……”
邱名秀再也忍不住了,骂道:“去尼玛的,你们两个是废物吗?怎么会让他们两个人单独在包厢里面?”
“是……是比利哥吩咐我们在外面等他的!”
“那你们两个做近身的,有没有尽职啊?”邱名秀大声道。
“不……不好意思……邱先生!”
“不好意思?我打死你再跟你说不好意思行不行?”邱名秀咆哮道。
何曾见过邱名秀如此失态,在旁的蒋干半句话都不敢说。那两个小弟,更加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发泄一轮,邱名秀上前凝望死去的比利,很难过。几个小时之前,还是活生生的。这个人,这几年,整天都在陪在他左右。
“比利,你放心……我老邱……”邱名秀说着,伸出手将比利的双眼合上:“一定会给你做点事的!”
邱名秀的话,听得蒋干心里都寒了半截。
邱名秀大口大口地吸了几口雪茄,缓声道:“将尸体送去医院,说他在街上被人打死了!阿干,你跟我来!”
两个手下浑身一颤:“我们会照做的,邱先生!”
邱名秀右手掐着雪茄,左手插在兜里,走在前面:“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蒋干当然明白邱名秀的意思,答案只有一个。但,他不敢说出口。
“我一直在外面做生意,社团的事一向都是你管!现在,怎么该做呀?”邱名秀再次问道。
蒋干吞了吞口水,说:“杀了金鸡!”
邱名秀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蒋干,阴沉的说道:“好,你说的!金鸡那家伙不容易对付,找个信得过的人,例如泰民那类物体!总之一句话,我要让金鸡在这个江湖永远消失!”
蒋干硬着头皮点头:“我知道了,邱先生!”
吩咐要说的一切,邱名秀离开了。现场遗下浓烈的雪茄气味,令蒋干感受到庞大的压力。
找谁呢?找谁对付金鸡?其实也不用细想,邱名秀已经点了名——泰民。他和金鸡那么好的感情,别说他不会答应,就算是蒋干也开不了口,也觉难为。
五天后,比利的尸体由政府验房放出,邱名秀早已为他购置一副铜棺,运返美国下葬。
江湖,平平静静的,没有太多人知道比利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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