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些什么。
“好了,叔。”
苏翎颜见工头儿似乎左右为难着,她勉力的笑了笑,道:“事儿都过去了。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何况,这事儿不怪我爹。”苏翎颜又补了一句。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状似无意的看向了苏三妹的屋子。
苏三妹原本就在偷听,这会儿直接自觉的把苏翎颜的话和自己配对,又惊起了一阵心悸。
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工头儿先去办了自己手头上的事。
而后他让刘婶儿做了一些好吃的给苏翎颜送来,自己又背着手拧着眉去了田里。
苏老大也正惦记着苏翎颜,做事做的心不在焉,那割麦子的进度眼瞅着就比别人落下了那么大一截儿。
工头儿把他叫到了平时佃农休息的凉棚底下,让别人先顶着他的活计。
“你可真是够心狠的,虽然是个女儿,但你和周秀也不能这样偏心。”工头儿沉着脸。
尽管具体发生的事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依照他和苏家打交道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如果把苏翎颜换成了苏山山,甭管什么情况,哪怕苏山山是把天给捅出来了篓子呢,苏老大和周秀也舍不得动他一根毫毛。
就是说,在苏老大和周秀的心里,重男轻女!
而这样的情况,苏翎颜不可能一点儿没有察觉到,不过是她不愿意多想罢了。
苏老大低沉着头,任由工头儿说道着。
“瞧瞧你这样子。”工头儿恨铁不成钢般的叹了一口气:“都这么大的人了下手竟然真的没个分寸,我看要是真把娃打出个好歹来你哪儿哭去!”
苏老大仍是一言不发。
“周秀呢?”工头儿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苏老大了,遂转了话题:“怎么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一时冲动动了手,她也不拦着点儿?”
“她当时也是急坏了。”
苏老大终于开了口,但却是在为周秀辩解。
还真是个少根筋的……!
工头儿霎时想骂他棒槌!
这苏家,别看平时什么事都是苏老大在操持着,周秀基本上不怎么说话出风头。
但明眼儿的人可都看得出来,那苏老大可都是在随着周秀的心思走。
打个比方,苏老大要是只蛮牛,周秀就是牛鼻子尖儿上的鼻环。
“啥也别说了。”苏老大见工头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垂着头懊恼道:“这事儿是我对不住颜儿,等她伤好了,我这当爹的再让她打回来都行……”
“瞎说什么荒唐话!”
工头儿打断了苏老大的自责。
不过他还是有几分满意的,看来经过这件事之后,至少苏老大这里是不会再对苏翎颜有什么太大的偏心了。
刘婶儿带着做好的吃的来看苏翎颜的时候,苏三妹已经带着布匹出了门。
苏翎颜和刘婶儿说了一会儿话,小时就跑来了。
反正自己熬的粥苏翎颜也吃了一些,刘婶儿见小时似乎是有话要和苏翎颜说,所以就起身离开了。
小时说,苏三妹带着一个裹得很严实的布匹,先是去找了今天没下田的鱼婆子,之后两人一起去了佃农村村东的老裁缝家。
老裁缝是个寡妇,已经近花甲之年,平时不用下田去,由佃农村里养着。
平时凭借着点儿做衣裳的手艺给自己赚点儿棺材本。
小时还说,她已经去见过蜗牛了,蜗牛一听说是苏翎颜要打听的,这会儿已经加紧去办了。
小时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应该是苏三妹偷了钱栽赃苏翎颜,心底更是愤愤不平。
苏三妹都那么大的人了,还做这些事也不嫌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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