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不论严冬酷暑还是下雨落雪,每天寅时,盛氏都要求陈延之准时起床习武练字背文章。
而对于陈建之,一开始陈国公虽也下了同样的命令,可只要他稍稍咳上一声,盛氏就会焦急地为他找大夫问诊,让他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歇息。
孩子本就没什么分辨是非的能力,不知道什么才对自己好,只觉得睡懒觉舒服,与丫鬟打闹高兴,便日日如此。
什么琴棋书画,骑射武剑,贵族公子该学的东西,陈建之没一个学得进去。
陈国公见他越发不像话,也曾几次发狠想要管教,却都被“护短”的盛氏给阻了。
陈菁又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女子,整日躲在闺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弟弟不争气,也只晓得长吁短叹,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管教好自己这个弟弟。
这样一来,陈建之更是被盛氏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在盛氏的嘘寒问暖锦衣玉食之下,终被活生生养成了个纨绔浪子。
而自小被盛氏严苛教导的陈延之,则文武皆精,人人称道。
就连上回,遇到求娶白筝这样的大事,作为陈建之亲姐夫的凤景烨,第一反应,也是派陈延之出马。
哪怕,陈建之才是陈菁的同母胞弟。
陈国公府阖府上下,早已对陈建之失望透顶,将他彻底抛弃在外。
饶是白笛心机再深沉,终究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被这样一个人人唾弃的花间浪子破了身子,自然是崩溃不已。
对白笛的遭遇,白筝虽有些感慨,却又提不起太多同情来。
正如苏沐霄所说,她给白笛吃的,本就是当初白笛自己派人买来,想下给白筝的药。
说来说去,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
“放肆!”
凤临澈暴怒出声。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自己前些日子刚刚定下的未来儿媳,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与其他男人行苟且之事。在他的怒火几乎冲天而上,久居皇位的威势在这一刻散发了个彻底。
见到凤临澈,陈建之脸色顿时变了。
他吓得浑身抖如筛糠,整个人像是陡然泄了气般,从床沿滑落下来,瘫软在地,嘴唇哆嗦着:“皇……皇……皇上?”
一旁的楚皇后显然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失控到这个地步。竟然会扯到自己儿媳的母家!
陈家,那可是楚家倒了后,凤景烨最重要的靠山!
纵然陈国公早已对陈建之失望透顶,干脆放任他到处闯祸也懒得去管,甚至还曾扬言权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可陈建之毕竟还是陈国公府二公子,还代表着陈家!
如果,陈建之假扮太监溜进宫里,还与三皇子的未婚妻不轨。
莫说杀头,就是抄家灭族都不为过!
此时的白笛也在凤临澈的怒喝声中逐渐清醒了过来,她缓缓地抬起头,露出呆滞的双目,茫然地看向门口的来人。
“好啊,好
啊!朕可真是找了两个好儿媳!”
凤临澈怒极反笑。
吓得凤景烨也一同跪了下来。
白笛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她再次惊呼出声,裹紧了身上的薄毯,将肩颈都遮了起来,对着门口惊慌失措道:“陛下,陛下!臣女,臣女是冤枉的——”
她的视线蓦地停顿在最前方的苏沐霄身上,眼眸里崩出狠厉,目眦欲裂:“是你!苏沐霄,是你那杯酒,你在酒里下了什么?你为何要害我!”
此刻的她,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崩溃后,终于恢复了神智,思路也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今日的宴会,她只在最开始云熙公主的祝酒声中跟着众人一同喝了几杯,饶是她酒量不好,却也不至于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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