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这邪祟,不是这么好镇的。”白筝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小姐竟然知道如何镇?”白福好奇地出声。
白筝闻言,顿时捂嘴一笑,那明艳的神情出现在一贯淡漠的脸上,晃得白福眼前一亮:“福伯,你家小姐我又不是道士,哪里知道得这么详细。”
“那小姐还说……”那邪祟不好镇?
“那邪祟的来头这么大,连凤临澈都要给上三分颜面,光凭赵贵妃,自然是难镇了。”白筝黑眸微凛。
所谓邪祟,不过是称呼而已。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在这世上,除了郑嫣,又有谁会去缠着凤景炀?
可郑嫣毕竟是高昌侯夫妇唯一的爱女,哪怕如今死了,赵贵妃若是敢做一点对郑嫣鬼魂不利的事,高昌侯和平阳长公主也绝不会让她如愿。
想到这里,白福也有些感慨:“那四殿下,就治不好了?”
“治不治得好,端看赵贵妃,能为自己这儿子,做到哪一步了。”白筝说着回过头,看着被关了几日脸色略带苍白的青芍,轻轻叹了口气:“这永定城内怕是还有的闹,青芍总要有人医治才行。”
一想到青芍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白筝的心里就满是愧疚。
可如今永定城内稍微好一点的大夫,几乎都去了宫里。
青芍的模样,看起来虽只是受了皮外伤,可毕竟是从宫里出来,谁知道身体内里有没有被伤了根本。
那些医术不精的大夫,请来也是无用。
一时半会,又能上哪找靠得住的神医?
蓦地,白筝心头掠过一个人。
她眼前一亮,霍的起身。
白福只觉得仿佛有一道风从身旁吹过,反应过来时,眼前已没了白筝的身影。
回过头去,就听到已快要踏出院门的白筝对着自己下令道:“备上马车,我要去趟定远侯府。”
是了,她差点忘记,旁的地方兴许找不到合适的大夫,可定远侯府里,绝对不会缺。
就算不认识别人,总还有个朱伯是熟人。
青芍又是侯府出来的,请朱伯诊治,最合适不过。
马车疾驰,很快便带着心急如焚的白筝到了定远侯府。
“小姐,到了。”车夫勒停了马,恭敬地对着白筝道。
白筝拾起帘子,也无心去看定远侯府是个怎样的府邸,上前自报身份后,便在门口守卫的引领下朝凤临渊的书房走去。
还未靠近书房,眼见周边进进出出的婢女和侍卫均脚步匆匆,神色慌张,白筝的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不安。
“这是怎么了?”白筝拉过一个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婢女,皱眉问道。
那婢女显然不认识第一次来侯府的白筝,无心搭理正欲离去,就听旁边的侍卫低声介绍道:“这位是白三小姐。”
白筝,凤临渊的未婚妻。
婢女顿时心下了然,忙停下了脚步,向白筝施了个礼,不卑不亢道:
“是奴婢眼拙,没有认出白小姐,请小姐恕罪。”
看到突然在自己面前恢复了冷静的婢女,白筝不由有些钦佩凤临渊。
不打听八卦,遇事冷静沉着,能把下属管理成这样,可见凤临渊的手腕。
怪不得当初凤林澈狗急跳墙,宁可联合西梁也要灭了定远侯府。
只是能让这样的下属露出方才那般慌张神情的,又能是什么事。
白筝心猛地一跳。
“莫不是侯爷出事了?”
婢女低着头,声音中终于透露出了一丝急切:“侯爷吐了好多血,晕倒了……”
不等那婢女说完,白筝的身影已经飞快地消失在走廊的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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