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筝双眼微眯,正要后退,突然间身子一轻,只觉得眼前一阵发晕后,就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原先站着的位置。
凤临渊放开握着白筝臂间的手,袖袍一甩,双手负立站到白筝身前,隔开了还想跑过来抓她的郑嫣,表情虽依旧平和,言语间却已含了隐隐的怒意:“郑小姐,自重。”
高昌侯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疾步上前钳住张牙舞爪的郑嫣:“嫣儿,不得无礼!”
“听闻四弟定了郑小姐这门亲事后便一直郁郁寡欢,本太子还想着有个贤良的妻子来管一管我这不成器的四弟也是件好事,今日才总算是见识了郑小姐的驭夫之术,当真是让本太子刮目相看!”
凤景烨踏进门来,显然是见到了方才的整个过程,看向郑嫣的目光异常冰冷。
“二哥,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这些瞎了眼的男子自然是要靠着郑小姐多多指教的。”紧随其后走进大厅的凤景熠冷然一笑说道。
厅内众人皆冷眼看着被高昌侯死死钳住,嘴里却还在骂骂咧咧的郑嫣。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骚货!什么不入流的男人都勾搭!真是人尽可夫啊你!骚狐狸,臭不要脸的,一天不骚男人你就浑身难受是吧……”
污言秽语不断从郑嫣嘴里喷出来,白筝不禁皱紧了眉。
“够了!”平阳长公主脸色刷白,蹭的一下站起身来。不愧是深宫之中长大的,她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决定,快步走到郑嫣面前,狠狠甩了一巴掌。
“啪!”
郑嫣瞬间安静下来,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孽女,还不快闭嘴,向白三小姐道歉!”
不知为何,白筝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了白笛和苏沐霄一眼,白笛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苏沐霄,眼底却很明显的闪过一道兴奋的光芒。
白筝皱了皱眉。如果说前面凤景炀的异样表现,是为了引起郑嫣对她反感的话,那如今郑嫣受到了平阳长公主的责罚,苏沐霄又怎么会是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母亲!你竟然为了这个贱人打我!”郑嫣的泪水立刻涌了出来,近乎嘶吼道。
凤景煊的面孔已经寒冷无比,他压抑着眼睛里的不耐烦,一字一顿道:“郑小姐,很好。高昌侯府当真是好家教!”
平阳长公主一凛,旋即喝道:“还在这里胡言乱语!给我跪下!”
郑嫣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长公主息怒,郑小姐也是对表哥用情至深才会乱了阵脚,筝儿一向大度,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的。”
满庭寂静中,白笛悠悠地开口道。
白筝挑了挑眉,这个白笛,倒惯会做好人。
不过,郑嫣虽然骂了自己一通,但到底也没真的伤到自己,反而是对方被平阳长公主一巴掌挥得
脸上浮起了清晰的指印,已经让她很是痛快了,自然不会再和这个被惯坏的千金小姐一般见识。
尤其是,今日的事很明显,是白笛与凤景炀在捣鬼,这个郑嫣只是被坑了一把而已。
想到这里,白筝便点头应道:“长公主,筝儿没事。”
“用不着你假惺惺!”郑嫣气急败坏地喊道。
风景烨的声音冷得像冰:“若不是有定远侯护着,白小姐现下只怕脸都要被刮花了,还如何选亲?四弟有这样的妻子,以后又如何家宅安宁,本太子还是应当将今日之事如实上报给父皇,请他重新斟酌四弟的婚事!”
“二哥说的是,我们这种不入流的男人,是配不上郑小姐的。”凤景熠悠悠说道。
听到与凤景炀的婚事有变,郑嫣脸色瞬间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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