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筝低下头,以一种俯视的姿态,不带丝毫感情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污蔑?殿下尽可回去好好查查,为何上次本该殿下去治理的瘟疫,却在出发前因为见了楚公子一面就染了疾,倒让抢去机会的三殿下名声大噪!”
说罢转身走回凤景烨面前施了个礼道:“退婚之事就有劳殿下了,臣女告退。”
也不等因为刚才的话而愣怔住的凤景烨点头,白筝便起身踏出了房间。
房门外,有个青衣仆从恭敬地守着。
那仆从一见白筝出来,便走上前来低声说道:“白小姐,管事让我带句话,我们老板还有事需要处理,说是以后有缘再与白小姐一叙。”
白筝点点头,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多谢小哥。”
此时的集珍楼已经走了不少人,白筝踱到二楼,才发现白奕楠站在楼梯口一直等着她。
见到她下来,白奕楠便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
白筝忙上前抱住白奕楠的胳膊讨好地道:“是筝儿不好,让爹爹担心了,爹爹莫生气。”
“你可是刚从太子殿下那儿出来?”白奕楠打量了她一番道。
“是啊,这么多银两在筝儿手里拿着,筝儿怕夜长梦多,索性当即就献给殿下了。”白筝笑道。
白奕楠颔首:“今日的造纸术,怕是已经引起了整个大周显贵的注意,这二十万两在我们手里也只是个烫手山芋罢了,交了也好。”
一楼二楼的人已经基本走完了,白筝眼看三楼开始有了动静,忙对白奕楠道:“快走吧爹爹,筝儿都饿了。”
要是撞到将军府或是尚书府的人,让这重亲情的老爹知道方才的事,那她今晚肯定没得好睡了。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有不少,能好好休息一晚,还是不要再惹事了吧。
在白筝的催促下,白奕楠同她坐上返程的马车,回了白府。
直到门口最后一辆马车离去,热闹了半个晚上的集珍楼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两旁的灯火俱息,只剩下十五的月盘照亮一地清冷。让人忍不住升起一股喧嚣后的落寞之感。
而此时最落寞的,当属那个一席红衣靠在窗边,额头一下一下敲着窗框的宋逸清。
凤临渊坐在暖炉边悠闲地剥着栗子,清脆的破壳声惹得流风急不可耐,在脚边一圈一圈地转着。
“那两万两,你为什么不收!你不收还我也好,就不该便宜了那丫头!”宋逸清突然回头,甚是不满地抱怨。
凤临渊微微一笑,拿起一颗栗子便丢了过去:“你以为她还缺的那两万两,还能再找谁去讹来?”
“你!”,宋逸清一时气结,“你到底是救了个什么祸害!”
“主子。”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的身影,捧着一枚金锭子跪倒在地:“这是白小姐托人送来的。”
宋逸清看着这锭金子,感觉整颗心微微抽
搐起来。
“买个糕?三千两?临渊,你这还真是救了个千,金,小姐呀。”
“我倒要看看,她能怎么变出三千两银子来。这可是三千两!”
自己曾经戏谑的话还言犹在耳,却不知为何昨日的看戏人竟成了今日被戏耍之人。
凤临渊拿起金锭,心情很好地说道:“这白小姐当真是言而有信。”
“临渊,”宋逸清抬头,眼巴巴地看着那锭金子,:“你不如把这三千两还我吧?左右你也是知道这钱到底怎么来的,我们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一码归一码。”凤临渊轻咳了一声,低头看向白狼:“流风你说是不是?”
流风咽下嘴里的栗子,仰头对着宋逸清龇起了牙。
宋逸清拿起刚才的栗子朝着流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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