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和王海滨的婚礼,不敢说开了兴隆堡煤矿的先河,但也绝对称得上高端奢华婚宴设在兴隆堡最豪华的酒店百福乐饭庄,矿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全来喝喜酒了,就连矿长,也因为出发缺席而派人送来了大笔礼金。王一平是矿上的老资格,又是唯一的儿子大婚,这份人情,没有哪个领导会错过。
王家父母身着华服,春风满面地招呼着来来往往的亲朋贵客,特别是和矿上来的大小领导们握手寒暄,安排宴席。王海滨的两个姐姐姐夫们也热情地迎来送往,熟练交际。相较之下,穿着一身僵硬新衣的夏荷父母,坐在偏角的餐桌上,无人识,显得十分落寞和孤单。他们望着席间昔日只能从电视中才能一饱眼福的领导,搭不上话,排不上桌,只能围坐在本该成为重头席,现在却沦为偏桌的餐桌前,大气不出地尴坐着,无聊地喝着茶水,嗑几粒瓜子,等候女儿婚礼的隆重举行。
夏荷和王海滨在梳妆间做最后的检查补妆。王海滨没有食言,给夏荷买了最好的婚纱,让本就长相不俗的夏荷在婚纱的映称下更显得楚楚动人,清秀婉丽。看得王海滨心旌荡漾,不能自持。
中午整十二点,婚礼开始。
在锣鼓喧天的音乐声中,满面春风的王海滨携着自己称心如意的新娘夏荷款款走上红地毯,在司仪的引导下,宣誓,交换戒指,喝交杯酒,切蛋糕,依次拜过双方父母,最后走入洞房。外面鞭炮齐鸣,一派红火!
结婚仪式结束,宴席开始。面对众多重量级的来宾,王家的招待也不含糊,除了传统的大鱼大肉,另外多加了很多海鲜,让许多平民百姓的食客开了眼界,大呼过瘾。
酒过三巡,到了新郎新娘敬酒的环节。饿了一上午的夏荷和王海滨先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因为一轮酒敬下来,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来的宾客太多,当地又有“闹酒“的风俗,曾经就有新娘因为闹酒体力不支而当场晕倒的事。
一切准备就绪,王海滨和夏荷在端酒侍童引导下正准备走出酒水间去挨房间敬酒,突然宴客大厅里骚动起来,接着便有大大小小的矿领导起身离席,快速往酒店外奔走。
“怎么回事?”王海滨和夏荷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好象是井下冒顶了。”宾客中不知谁说了句。
王海滨吓得一激灵。
井下冒顶是煤矿灾难中最常发生,危害极大的安全事故。每一次事故的发生,都会给煤矿带来无法估量的巨大损失。特别是人员的损失,给矿工家属带来了一生难以摒弃的痛苦和灾难。所以“冒顶“这两个词是井下采掘工人和妻儿们最害怕的噩梦。
王海滨朝父亲望去,王一平早扔了酒杯随矿领导们上车回矿里去了。王海滨也不敢怠慢,井下安检是他们单位的责任,他简单和夏荷交待几句,也随公车赶回单位了。偌大的酒席间,只剩下一群无官一身轻的吃客和王家一群女将在支撑。
夏荷跑去和婆婆许玉兰商量接下来的婚宴安排。
许玉兰面色凝重,看都没看夏荷一眼,就兀自走到宴席大厅中央的主持台上,对着剩下的来客深鞠一躬,道歉道“诸位亲朋好友,今天本来是小儿大喜的日子,谁想天不遂人意,矿上发生冒顶大事故,我王家家事为小,公家大事为大,海滨和他爸爸都公务在身,先行退席了,所以敬酒环节也就没办法继续了,只好劳烦诸位亲朋好友自便,自己吃好喝好就行了。对不住大家了!”
说完,许玉兰和两个女儿开始指挥服务员去各桌送酒,大家自吃自喝,自给自助。夏荷被晾在一边不知干什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明白婆婆为什么突然对自己不理不睬。
婚宴不欢而散。
夏荷一个人回到了新房。
王家住着四室两厅的大房子,所以夏荷结婚,没有遭遇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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