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使我清醒了过来,我坐起了身子,看到是一条手指粗的小蛇咬了我的手臂。
我醒了,小蛇受惊溜走了,被咬处的伤口有血流出,钝钝的痛,我举起胳膊凑近嘴边,吸起了伤口处的血,想着把毒血吸出来。
我曾经被蛇咬过,母亲帮我吸过血,她说如果是被毒蛇咬了,将毒血吸出来可以防止毒液扩散,若是没毒的蛇,那蛇牙之上也不干净,不把被蛇牙碰到的血吸干净,伤口是会溃烂流脓的。
我吸血的一瞬间,真的就是本能的反应,可当一股子鲜血进入我的口中时,我却舍不得吐出来了,那一口血唤醒了我的饥饿感,那种感觉在顷刻间膨胀,变成了疯狂的魔鬼,自我的腹中生出,便再也不受我的控制,只一味的想要觅食。
我忍不住将那口血咽了下去,细细的品尝着唇齿间残留的味道,腥腥咸咸,又似乎带着一丝丝的甜意,那味道在我即将饿死之际,给我带来了极致的诱惑,我最终没控制住,趴在胳膊上用力的吸允了起来,恨不得将自己身上的血全部吸到胃里用以饱腹。
然而,小蛇咬的伤口并不大,吸了一会儿,便吸不出血来了。可饥饿像被勾起了欲望的馋虫,刚尝到了一点儿甜头,怎肯轻易罢休……
说到这里,卞老头停了下来,他的眼睛扫过屋中所有的人,幽幽道:“后来,我吃了人肉,吃了那几个小伙伴的尸体,是他们支撑着我在那洞中活过了十几天。”这句话,伴随着他一声叹息,那声叹息又沉又重,似乎这些年一直压在他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挪开,让他透了一口气儿。
听了卞老头的话,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儿,尤其是卞老头的老伴儿,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想他们两个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生儿育女,到末了,却听说自家老头子吃过人肉。老太太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倒是卞老头说完这事之后,像是卸下了心上的一副重担,整个人瘫软了下来,倚在墙上,闭起了眼睛。
好大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继续说:“人有了吃的,就有了精神气儿,我又缓了过来。”
“石林中,我再没见过血喙食腐鸦,也一直没有危险发生,活的好好的我坐不住了,再次在洞中转悠了起来,也可以说我在逃避,不想在石林里跟小伙伴们的尸体在一起,想忙起来,没有那么多空闲去胡思乱想,后来,我又进了那个道观,将整个道观转了个遍。”
“转下来我才发现,那个道观挺大,不仅有前面坐满死人的前厅,后面不少小房间,有的房间内有陈年的铺盖,有的房间内装满了古书,还有的里面有许多宝贝,我之所以一辈子不劳作却维持了温饱,就是因为我从里面带出了不少东西,不
过那都是后话了,在我不知道能在洞中撑几天的时候,我是没打过那些宝贝的主意的,直到某天,我抱着横竖是死,不如死个明白的心态,动了供桌上的东西,这才使困顿的形式出现了转机。”
“那天,我壮着胆子,掀起了三清像合力托举着的那个人的头发,看清了她的样子,那竟然是一个女人,身段儿、脸盘子都非常好看的女人,她闭着眼睛,如同睡着了一般,但她的身体却没有一丝温度,想是死了。
就在我疑惑她为啥死而不腐的时候,却突然看见,在她的身子底下,三清石像围起的中间,有个什么东西。
洞顶珠子的光很弱,我弯下腰看,发现那竟然是一尊小石像,看不出是什么像,不过它被三清像围在中间,又用女人的身体盖住,铁定不是寻常东西,可能是金胎道的至宝什么的,于是,我将那小石像掏了出来。
话说至此,他看向老伴儿,苦笑道:“这么些年,你不是一直问我,陪嫁给闺女的石像是什么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就是那小石像。”说罢,又看向我跟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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