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听了,也有些无奈,他对神佛之说,从来都是敬而远之,可他又不好驳了孙太后,便随口一说:“既如此,那请几位高僧来清宁宫诵经,替太皇太后消灾吧。”
“皇上别急,哀家求签后,便又请钦天监夜占星象,所以钦天监吴监正,今早也来报了。”孙太后并不急于全盘告知,只等着朱祁镇来问,她认为,这样才能晓以其中的利弊。
“那吴监正怎么说?”
“他说,东方七宿之一的角木蛟星有发异光之相,此星为凶星,所冲撞的,正是宫内东向,此处不正是所居清宁宫的太皇太后吗?”
“吴监正可有说该当如何化解?”朱祁镇实际并未十分在意,却也佯装出十分好奇,他以为,所谓星象之说,不过都是这些天文家自圆其说罢了,本就玄之又玄,所谓的化解之术,不过也是花费功夫,买人安心罢了。
孙太后淡淡一笑,她见朱祁镇好奇的样子,便觉自己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可她也知,不便直接指出不祥之人就是唐疏桐,不然皇上定会护着她。
她欲先抛出有位不祥之人冲撞了太皇太后,再询问朱祁镇如何处理,待他说了处置,也便不好收回成命了。
“这也简单,只需将冲撞了太皇太后的不祥之人驱逐便是,不过皇上以为,驱逐此人到何处,如何安置才合适呢?”
朱祁镇没想到孙太后会为了一个宫人的来去担心起来,他也没想到,孙太后所说之人是唐疏桐,于是笑了笑:“母后怎为这事操心起来了,此人并无大错,遣出宫守皇陵,或是奉旨去皇家佛寺修行,都是好去处,也不会亏待了她。”
孙太后见朱祁镇果真遂了他的意,也笑了笑:“那就按皇上的意思办。”
“还未听母后说,如何找出这位冲撞了太皇太后之人。”朱祁镇此时才想起,还不知谁是不祥之身。
“这也简单。”孙太后笑了笑:“那角木蛟星,五行属木,只需找出接近太皇太后之人中,名讳中带'木'字之人便可。”
朱祁镇听了,脸色微变,清宁宫一众女官宫人中,就只有唐疏桐名中带木,不过他还是装糊涂道:“不知母后所指何人?”
“还能有旁人不成?就是那位唐疏桐啊,皇上别装糊涂了!”孙太后开门见山道,已然收起笑意。
朱祁镇顿了顿,又劝道:“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这唐疏桐日夜近侍太皇太后身边,太皇太后是离不了她的,若是咱们做主打发她出宫去,太皇太后也是不肯依的。”
“就是因为她日夜近侍太皇太后,所以她星象不利,才更加冲撞太皇太后,为求太皇太后好好养病,也是保后宫安宁,必须让唐疏桐出宫去才行,况且方才皇上也说了,放她出宫守皇陵,或去佛寺替太皇太后祈福修行也都是好去处,怎么换了别人就可以,她唐疏桐就不行了?”孙太后见朱祁镇似有偏袒改口之意,故又疾言厉色道。
“容孩儿再想想吧,到底太皇太后看重唐疏桐,一下子遣她走了,太皇太后那边也不好交代。”朱祁镇蹙了眉,面色有些为难。
“那皇上再想想吧,不过此事拖不得,明日哀家再问你。”孙太后见朱祁镇既然松口,也不好再紧逼,于是给了个期限,双方各让一步。
语毕,朱祁镇寻了个由头,便回乾清宫去了。
而清宁宫内,唐疏桐午睡起来,方看到钱皇后俯身在池边赏鱼,便走了过去。
“皇后娘娘这几日操劳,怎么也不多睡会儿?”
钱皇后苦笑:“本宫哪里睡得着,一个不小心,就又有人在背后使坏,本宫初入中宫,多少想巴巴地想着要拉本宫下来,本宫这个后位坐得可是战战兢兢。”
唐疏桐听钱皇后的意思,似乎意在指近日的事端,都是有人故意挑起,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