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整日郁郁寡欢,身体消瘦了不少,她既觉得你言谈气质像嘉兴长公主,那你便时常过来,也替太皇太后一解思念之苦。”
不一会儿,便也到了清宁宫,还未入内,便已听到咿咿呀呀的唱声,又伴有阵阵弦音。唐疏桐随上官慧川转入东耳房,只见太皇太后侧卧软榻上,身上搭了条青缎褥子,身旁放了半盏清茶。
一位乐妓抱了琵琶,坐在一旁自弹自唱,有些像苏州评弹的样子。
一旁,昨日的静慈仙师也在。
唐疏桐向二位行了礼,太皇太后见唐疏桐来了,便道:“既来了,就赐座罢。”
一旁的小丫鬟闻言,便搬了条圆凳放在唐疏桐旁边。
“你几时进的宫?”太皇太后微眯着眼睛问道。
“奴婢是刚入夏时进宫的。”
“那也才不久,算算也就才个把来月。”随后太皇太后又对着乐妓微微皱眉,摆摆手道:“你且别唱了,听来听去也总是这些曲儿,我听乏了,你也唱乏了,退下吧。”
那乐妓连忙止音,收起琵琶,起身告退。
“太皇太后听这些旧曲儿既腻了,不妨叫疏桐姑娘将再昨日中秋宴上唱的歌拿来唱唱,总比干坐着强。”一旁的静慈仙师说道。
“也好,疏桐丫头,你来唱唱。”太皇太后对唐疏桐说道。
唐疏桐思索,这太皇太后既然喜欢听曲儿,那她干脆多唱几首新的,反正那些老歌,她也是会几首的,想必那些优美的旋律,放在古代来也是不过时的。
若讨了太皇太后开心,在这宫里,那自己便多一个靠山,以后,即便那位孙太后不喜欢她,她也不至于落得音离那个下场。
唐疏桐想了想,说道:“太皇太后,奴婢还会几首别的歌,您不妨赏耳听听。”
“那自然极好,你唱来听听。”太皇太后笑道。
“那奴婢便唱一首奴婢家乡的歌。”语罢,唐疏桐便开始清唱:“像一阵细雨撒落我心底,那感觉如此神秘,我不禁抬起头看着你,而你并不露痕迹……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
唱毕,太皇太后拍了拍手,笑道:“不错不错,倒又是没听过的,比教坊司那些丫头唱的好听多了。”
一旁的静慈仙师,也拍手称赞。
又唱了会儿,慧川便进来,俯身在太皇太后耳旁道:“太皇太后,王振公公求见。”
“传他到正殿候着吧。”太皇太后对慧川道,随后又对唐疏桐说:“你且先回去吧,改日再来,我叫她们包些点心给你拿回去,那是咱们清宁宫制的,就是乾清宫,也是没有的,皇上素日不爱吃这些,你拿回去自己尝尝。”
慧川吩咐几人给太皇太后更衣,又吩咐了个丫鬟送静慈仙师回长安宫,最后又亲自去拿了个食盒给唐疏桐,里头盛着些精致的点心。
唐疏桐告了辞,便回乾清宫去了。
谁知她一回到乾清宫,竟看到清岑在地上,面向北方立定,弯腰伸出双臂来,用手扳住两脚,这是板著之刑。
唐疏桐看清岑身体颤抖着,似在哭泣,身子摇摇晃晃地,看来这样已经有些时辰了。
唐疏桐连忙跑过去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打扫正殿时,不小心将桌台的柳叶瓶打了下来,碎了,若烟便罚我。”清岑啜泣着说道。
若烟听了,也慢悠悠走了过来说道:“疏桐姐姐,这可不关我的事,从前元德公公便立了规矩,乾清宫宫人中,若有谁做事不仔细,可都是要施这板著之刑的。皇上要你协理元德公公管理乾清宫事宜,你可别带头坏了规矩才是啊。”
“再说了,那汝瓷天蓝釉柳叶瓶可是极名贵的,就算把她卖了,也赔不起啊,这惩罚已是轻的了。余下的,还得元德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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