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顾瑾郗的马车在距离京城三千多米外的地方飞驰,马车外的人面容冷峻不带一丝笑容,很好分辨慕寒与慕白的身份。
“世子,您撑住”慕寒沉声道。
马车内传来一声轻咳,“无碍”
方才这么多的人围追堵截,如果不是慕白及时带着人赶到,他是不可能带着世子杀出重围的,现在慕白在善后,他必须要赶紧带着世子回到京城找医馆包扎。
可
道路颠簸,世子受了这么重的伤,慕寒咬着牙,在黑暗中尽量选择平坦的道路,保证顾瑾郗的伤口不在加重,饶是如此却还是能听到顾瑾郗闷哼和轻咳声。
这群混账东西居然敢设埋伏
现在把世子带入京城哪怕是回宣王府医治也是自投罗网,该怎么办呢
只怕京城各大医馆都已经不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世子呢。
“驾”
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们不能走城门,只能从侧位绕进京城,会稍微远一些,可这是最保险的办法。
身后传来浓郁的血腥味儿,让慕寒一时之间方寸大乱。
他能死,世子不行。
车篷内,顾瑾郗一只手捂着胸口,唇角是抵挡不住缓慢溢出的血迹,顾瑾郗闭着眼睛调息内力,但方才他一时动了气,差点走火入魔,现在就算是用尽全力抵抗也没办法压住体内汹涌翻腾的气血。
真是可笑,他活到现在还从未吃过如此大的亏。
也怪自己思虑不周,一时的心慈手软反而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祸患。
顾瑾郗在黑暗中睁开双眼,冰冷的眸子半眯着,若是他知道会有今天,当初他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会放过
他总算是明白了父亲曾说过的,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以往他总觉得过于残忍,他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可却还想着能保留一丝丝的善念,现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他也无话可说。
夜半三更,马车总算是在京城内停靠,顾瑾郗靠在马车内几乎半昏迷,慕寒掀开帘子看了顾瑾郗一眼,又回头看了看身旁的宅子,咬着牙思虑半晌。
血迹顺着顾瑾郗捂住胸口的手流了下来,顾瑾郗胸前的衣裳已经被染红。
世子
阮采苓这两天都在生沈芸韵的气,连房间的门都没有出,阮苏氏担心来看她,阮采苓虽见了人,却也不肯出去,白日无聊睡得多了,晚上就难以安眠,索性在书房里点着蜡烛看诗经。
这个时间,整个定国公府的人都休息了,唯独阮采苓一个人没睡,她一只手撑着下颚另外一只手攥着书卷,正欲伸个懒腰就去休息,突然一道黑影略过,阮采苓一惊,下意识的喊叫,可那人突然靠近,从阮采苓的身后捂住她的嘴。
不会吧又来这不会还是上次那个人吧
或许是有了这样的经验,被捂住嘴之后阮采苓反而冷静下来,眸光都是有些无奈的。
难道她这个人的脸上就贴着很好控制这几个字吗怎么所有受了伤被追杀的人都喜欢跑到她的房间里来躲藏呢
这一次身后的人身上依旧有血腥味儿,不过这人却规规矩矩的,除了捂着她嘴的手,另外一只手隔得很远,并没有像上次那个人一样,钳制住自己。
阮采苓愣了下,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她不会反抗
“大小姐。”
这声音
捂住阮采苓嘴的手缓缓松开,阮采苓赶紧回过头去,果真就看到了慕寒的脸
慕寒和慕白一开口她就分辨得出谁是谁,毕竟慕白比较活泼,而慕寒就比较阴沉了。
“慕寒你怎么在这你受伤了吗”阮采苓上前一步焦急的问。
还没等回答,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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