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道,西银体质适宜练武,比他另外一个徒弟根骨要好的多,问西银愿不愿意跟他走。
西银早就在尼姑庵呆腻了,自然是乐意的,与几位长老拜别之后,便跟着老者离开尼姑庵,到了一座不知名的深山中。
“那是我第一次瞧见我相公,我五岁,小小的,个头也不高。”西银一边说,一边抬手比划着,阮采苓目光从西银的脸上挪到旁边,西银大概比划一个位置,“也就这么高吧那时,我相公有十岁了,我看着他都要抬头。”
西银笑了。
那种沉浸在回忆中的笑,是阮采苓没见过的,可想而知,当年西银的生活该有多美好。
老者所说的另外一个徒弟就是西银的丈夫,后两个人一起跟着老者习武,但老者经常不在山中,时不时的就离开一段时间,这俩人便在山中相依为命,西银还小不会做饭,却市场闹着饿。
她丈夫秉承着自己是师兄,该照顾师妹的心思,从小照顾到大。
十年一晃眼就过去了,十年的工夫,俩人也正式出师,拜别师傅。
西银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既然如此,那西银就跟着丈夫回了家,简单的成婚,虽有武功傍身,但俩人一直都是简简单单的过日子。
听到这里,一直都很温馨很美好,甚至于西银还说自己有了身孕。
那为何,会成了今日这幅样子呢
“那你夫君为何而死”
西银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
“那个时候的大小姐或许还小,不记事儿,但数年前曾有一次朝堂动荡,皇帝遇刺重病垂危,多方势力就开始广纳贤才,皇帝的几个皇子也开始壮大自己的队伍”
其实朝堂中的人大多都是忌惮江湖中人的。
因为江湖中,他们所不知道的能人异士实在是太多了,因为未知所以恐惧,这群人就会想尽一切的办法得到这群人,若不能为己所用干脆就直接毁掉
也不知是哪里传出去的消息,西银跟她丈夫的名字也被朝中一人所知,那人派了不少的人前来试探,因为西银有孕不易动身,便开始随着丈夫躲躲藏藏的,也把婆婆藏在了旧友的家中。
“我本一心向往与世无争,可后来的一切都是他们逼我的”西银声音高了一些,一直在帮阮采苓敲核桃顺便听故事的青芮被吓了一跳。
连阮采苓心里都是一激灵,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倒是西银自己喊出来之后,四下看了看,有些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肯定会引来祸患的,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她还懂。
那段时间西银跟丈夫就只能躲躲藏藏的生活,来一波人杀一波人。
可最后那一次,对方居然派来了上百人西银的丈夫为了护着她本就受了伤,却拼了命的把西银藏在一户人家的草垛中,转身出去吸引那群追兵,最后敌不寡众。
西银从天黑等到天亮也没等到丈夫回来,天色微亮,那户人家传来开门的声音,吱呀一声。
抱着身子昏昏欲睡的西银也惊醒,突然从草垛中窜出来,那户人家早起做饭的妇人吓了一跳,可西银一转身就顺着墙翻了出去,也不在乎自己的孩子了,那种时候,她只想知道自己的丈夫究竟怎么样了。
最后,看到丈夫尸体的西银呆愣的坐在尸体旁边,抱着丈夫一言不发。
她好好的安葬了丈夫,转身便离去。
从那之后,自关外到京城,不少人莫名其妙的身亡,却不知是什么人干的,也没有任何的原因。
这一场屠杀死了上百人,西银几乎到了遇人就杀的地步。
直到,阮诩尘找到西银。
从回忆中走出来,西银一根手指绕着自己的发,悠悠的叹息一声,“我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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