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还一直在自欺欺人的想着,你如此做,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看来,是我错了”白秋风闭上眼,语气微黯,
黛霜一直面带讥诮地听着,只是听到此处,脸上的神色,到底淡了些。
缓了口气,白秋风接着道“就算我对不起你,可爹他那么疼你,宠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住口”黛霜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冷冽地视线,狠狠地投向白秋风。
“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阶下囚,你有何资格质问我”
白秋风颇为吃力地摇了摇头,目光中,隐隐流露出一丝失望与伤痛“我只是不懂,究竟是多深的恨意,才能让你罔顾多年的情分,无情至斯即便,是有杀父之仇”
“白秋风我叫你闭嘴”黛霜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打断了白秋风未完的话。
“杀父之仇”这个字眼,深深地刺激到了她
她的唇剧烈地颤抖着,眸中,倏地射出刻骨地恨意“少跟我提那个老匹夫,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他配吗”
“杀父之仇说得好呵呵说的真是太好了”
黛霜的理智,显然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埋藏在心底二十年的话,一下子脱口而出“你还真猜对了”
白秋风眸光一暗,垂下了眸子,唇边溢出了一声浅浅的叹息。
果然,是如此吗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黛霜睁大眸子看着白秋风,语气,却轻柔地令人毛骨悚然。
“我告诉你,谁让他,就是我黛霜的杀父仇人呢”
她咯咯地笑了两声,语气徒然激烈起来。
“我为何不能这么做我为何不能报仇”
“我的恨,我的痛苦,我的煎熬,又有谁能体会”
“你知道那种明知他是你的仇人,却要假作不知,还要在他面前强颜欢笑,对他时不时给与的关爱感激涕零,时刻上演骨肉情深的戏码的滋味吗”
“你知道那种夜夜噩梦,不能成寐,恨不能手刃仇人,却苦于无能为力,无法将其付诸实践的折磨吗”
“你知道那种只能苦苦隐瞒,在暗中,想方设法地,一点一点地,扩大势力的无法言说的难处吗”
“你知道那种为了不引起怀疑,只得步步小心,处处谨慎,甚至不得不自毁幸福,嫁给仇人之子的无奈吗”
“你又知道那种就在你满怀期望地想着早日报仇的时候,你的仇人却趁你羽翼未丰之时,洒然离世的懊悔吗”
“哼你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他以为他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不不够,远远不够”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又岂是他一死,便可轻易抵消的”
“这白府,是我爹、我娘拿命换来的他凭什么坐享其成”
“他不是最看重白府,最看重你吗”
“我偏偏要毁了它毁了你”
“我要让他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一番酣畅淋漓的发泄,令黛霜的意识,稍稍清醒。
察觉到自己刚才的狼狈与失态,她立即敛起了一切外露的情绪,声音也变得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父债子偿为了这一天,我处心积虑地准备了二十年,你、可、一、定、要、好、好、享、受”
咬牙切齿地说完最后一句,黛霜只觉得,自己就快要控制不住,体内汹涌而来的恨意。
二十年的压抑,二十年的积累,那份恨意,终于不再甘于隐匿,亟欲寻找一个突破口,肆意喷洒,焚烧一切,毁灭一切
正在这时,侍女欣儿,推门而入,低声回禀道“小姐,朱雀到了”
闻言,黛霜脑中,霎时一清,胸口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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