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任,而看着古逐月永远与寂寞黑暗为伴,也可以选择另一条路。
容虚镜忽然想到,古逐月不止一次提及他在世间毫无牵挂,孑然一身。
人们爱着恨着,却始终与他无关。
他死后命星陨落,进入那片没有时间没有边界没有光亮的黑暗里之后,他还会继续孤独下去。
活着的爱恨,依然与他无关。
容虚镜忽然发现,选择权一直在她的手上,她也早就做出了选择。
这个选择,从头到尾,就没有过任何改变。
始终如一,始终坚定,始终不悔。
容虚镜回过神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池照慕“他不会死。”
池照慕也不知道容虚镜下定了什么决心,但她看着容虚镜的神色,总觉得不像是很有把握的样子。
“尊位!”池照慕发现容虚镜就快转身离开,连忙叫住了她,“如果事态艰难,我愿意一命换一命!”
容虚镜依然转过身,一步步朝着星尘神殿中走过去,玄石大门缓缓关闭。
池照慕一直看着容虚镜的背影,直到大门只剩下一条缝隙时,容虚镜终于侧过头。
“你换不了。”容虚镜说,“谁都换不了。”
容虚镜踩在星光上,荧荧的光亮从下往上温柔地映着她的轮廓,赤金的光芒在她的衣袍上宛转流淌。
“尊位……”容砚青按耐不住,从星光照不见的黑暗中走了出来。
容虚镜正在想着什么事情,走出去几步远才察觉到容砚青低声唤她。
“说。”容虚镜转身看着容砚青。
“下职心中有许多解不开的疑惑……”容砚青吞吞吐吐地说。
“解不开慢慢想,”容虚镜似乎有些着急,“世上的事都是有道理的,少有……”
“命中定数,”容砚青斗胆打断了容虚镜,“为何有变,既是如此,又如何能取得一个定字?”
容砚青的僭越没有让容虚镜感到愤怒,反而正好应了她着急的状态。
她知道容砚青是在问自己,为什么帝星还没大统就濒临陨落。
可容虚镜也答不上来,她也知道这因必然有果,可她只能看见帝星将要陨落的果,无法追及帝星陨落的因。
她所活数百年,从未遇到过如此巨变。
容砚青忽然扑通跪了下来,重重地叩首“尊位,下职猜想是……猜想是尊位提前令帝星现世……”
“才会……才会,”容砚青因为恐惧,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才会导致帝星星轨有变,所以下职斗胆恳请尊位,不要再插手帝星的一切事务!”
容砚青伏地跪着,他也不知道容虚镜此时是什么神情,但他猜多半依然面无表情,喜怒无色。
可容虚镜越是不说话,容砚青就越是恐惧。
“也许你是对的。”容虚镜在沉默良久后忽然低声说道。
她的声音飞快地传遍整个星尘神殿,在绝对的寂静中不断回响。
容砚青略有畏惧地抬起头,看着容虚镜半垂眼帘的蓝瞳。
她的眼睛真的太冷了,与太古封冻至今的冰川相似到了极点。
又深又冷,万事万物都激不起它的波澜。
“我只救他最后一次,”容虚镜转过身继续走向演算台,“当做赎罪。”
容砚青的心中一悸,他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容虚镜,绝不是为了指责容虚镜。
“尊位!”容砚青连忙解释,“下职绝非要指摘尊位,只是……”
“本座知道。”容虚镜没有回头,径直地往前走着。
容砚青想要保护她,她知道。
“你比本座通透,”容虚镜说,“本座身归星海后,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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