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皇帝。”百里星楼见他半晌都对来人没什么反应,只好出声喊他。
李慎有些意外,他抬起头看着百里星楼,然后微微低下头表示问好“钦达天。”
他其实心中并没有多想对她低头,他在容虚镜的压制下,对门派信仰深感厌恶。
但百里星楼不一样,她杀了尉迟醒,也算是为他出了一口淤积在心里多年的恶气。
从这点来说,李慎一百个愿意敬重她。
“太辰皇帝,”百里星楼不愿意多绕弯子,“温淑皇后,张皇后,兰贵妃,对你来说算是什么人?”
李慎没想到百里星楼会问这个,他皱着眉看向神情认真的百里星楼,发现她并不是开玩笑。
“灵秀,”李慎心口忽然一揪,“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李璎光着脚站在地板上,鼻子被冻得通红,头发也有些凌乱。
李慎并不是想呵责她失了体统,而是心疼她糟践自己,他连忙从金椅上起身“灵秀。”
李璎看着宠爱自己多年父亲,她也无法准确描述自己心里的感觉,只觉得可笑里还有些可悲。
“父帝……”李璎的手被李慎握着,逐渐回暖的感觉让她鼻头一酸,“您能否,先回答钦达天的问题?”
李慎的动作一顿,他抬头看着神色复杂的李璎,又忽然侧头去看百里星楼。
他握紧的手忽然脱了力气,慢慢地松开了李璎。
“对孤来说算是什么人?”李慎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然后似乎是陷入了认真的思考之中。
说实话,他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缺的只是他想要的那个女人。
李慎曾经以为他只要把心里的位置留给容端瑶,不管他身边有多少女人,容端瑶永远属于他。
但他后来发觉好像不是这样。
并不是因为他身边有了别人,容端瑶就不属于他了。
而是从来,容端瑶从来就不属于他。
她是自由的,向往着朝阳烈日而生的灵魂,没有任何枷锁能够将她桎梏。
她只爱她心上的人。
“算什么?”李慎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可他还是不能给出答案来。
“算工具?”古逐月仿佛是在为他提供回答的思路。
李慎这才看见古逐月,他盯着古逐月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话。
“算是吧。”李慎并没有反驳,反而大方利落地承认了。
古逐月发觉李慎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仿佛是有些恨,又有些惊讶,还有些质疑。
古逐月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在看着自己的时候,会露出这样奇怪的神情,但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李慎为人并不算是毫无城府,他露出这样的神色,背后的缘由,古逐月觉得自己恐怕并不是非常想听。
“你姓古?”李慎想要再次确认。
“我姓古。”古逐月笃定地点头。
从他生下来,其实并没有人告诉他他姓什么名什么。
但等他长到能说会跑的年纪时,古逐月这三个字,就像是一直存在在他的脑海里一样。
有人问起他的姓名时,他不需要思考就会告诉的提问的人我叫古逐月。
后来他发现古姓好像并不是那么地被人接受,但他心里却从未对自己的姓氏产生过任何疑惑。
既然是生来就属于他的,无论如何他都要珍惜。
因为这世上属于他的东西,实在是太少。
“你是古行川的余孽?”李慎问。
古逐月忽然眉头皱了起来,他不喜欢余孽这个词。
“太辰皇帝,”百里星楼恰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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