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醒用手掌挡住了陆麟臣的拳头,把他的手捉远“怎么?”
听到镜尊位三个字,古逐月下意识偷偷看容虚镜,发现她并无所动,依然在窗边远眺。
“这个舒震,被镜尊位放走了,”陆麟臣摩拳擦掌,“否则我真的要用他的脑袋去祭秦关。”
“说起来,”尉迟醒突然有些不太好的感觉,“跟你来的将士,如果听说此事,大多都要怀疑镜尊位为何放走舒震吧?”
“岂止怀疑。”陆麟臣想起了那个每天念叨镜尊位八百遍的将士,他突然像是丢了魂一样,站在雷州城前对着秦关方向,足足整个时辰沉默不语。
“你觉得呢?”尉迟醒问他,“你怎么看?”
陆麟臣终于想起来扫视一眼房间里的人了,他发现窗边那个自己似乎从未见过“那位是?”
“那是容先生,”尉迟醒说,“也是星算师。”
古逐月即将出口的话依旧没能说出来,只能讪讪低头。
“你这不是逗我玩吗?”陆麟臣哭笑不得,“站着一位容家人,我还能说镜尊位不对啊?”
“如实说就是。”尉迟醒说。
“归根结底,秦关之耻是因为谁?”陆麟说,“镜尊位只是放走了一个舒震,又不是她调走主力,又不是她不肯增援,又不是她非要困城救只一个公主。”
“但大多数底层的人看不透,”陆麟臣指了指外面,“他们只知道,镜尊位深受信奉,这次却辜负了已死的英灵。”
“确实如此。”尉迟醒点头,“镜尊位行事也许无需向众人解释,但怕是,积重难返。”
“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容虚镜转身,看着尉迟醒。
“我是希望容先生能提醒一下镜尊位,”尉迟醒说得十分诚恳,“我感觉,也许所有的局,最后都要指向她,先生是容家人,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家主被世人误解。”
“世人多愚昧。”容虚镜还想说什么,但却转过了身去。
过了半晌,她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本事不大,管得够宽。”
“她生气了?”陆麟臣指着容虚镜的背影,不是很明白怎么回事。
“你挤眉弄眼做什么?”陆麟臣看见古逐月不停眨眼皱眉噘嘴,差点想上手把他的脸抻平。
“容先生半点不关心容家家主?”尉迟醒没有理会陆麟臣与古逐月,“背后设局的人,想来是要镜尊位失去世人的信仰。”
“其实信仰这个东西,”容虚镜说,“何来得到失去一说?星算立派最开初的时候,就只是星算师热爱星辰而已。”
“广袤无垠的星海,胜却纷扰繁杂的人世太多,从不在意的东西,失去就不叫失去。”
陆麟臣没想到这里站着这么一个严肃正派的人,嬉笑的神态便一下收了起来,又重回了阵前将军的气势。
“既然如此,”尉迟醒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界或许真的有些短浅,“就当晚辈多嘴。”
“多谢。”容虚镜说。
古逐月忽然抬头,瞪大了双眼,眼中惊讶的神色快要掀起一场风暴。
尉迟醒没有注意到古逐月诡异的表情,只当时平常道谢“容先生客气,晚辈并没有帮到先生些什么。”
“等等,”尉迟醒突然想起来,陆麟臣的话他听漏了一句,“救什么公主?困什么城?”
“紫极知道吧?”陆麟臣说,“赵阔把秦关被屠的消息带给了我,我从逐鹿林里出来的时候,飞羽军一半知道一半不知道秦关的事情。”
“知道的人也没辙,因为无处取证,所有高层对这件事都缄口不言,唯一的要求就是借军队的肃杀之气,镇压南行宫里的紫极。”
“你猜他挟持着谁?”陆麟臣来了个大喘气,他一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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