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符文,“与这件事有关,与这件事又不太有关。”
雷霆下意识看了符文一眼,以为太子是来要个准信的。
“其实,”李璟的声线突然压低,语气并不阴森,但莫名让人觉得他不会说些好事出来,“是有个好消息。”
沐怀时和尉迟醒躲在远处的照壁之后,她刚想张嘴说话,就被尉迟醒一把捂住了嘴。
尉迟醒轻轻地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太子有话就直说吧。”周大师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他这样的说话方式,“不用攻于心计般地藏头露尾。”
李璟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周大师并不知道他生气不生气,但想来也并不会开心到哪里去。
“我靖和上将军风临渊再胜罗刹,”李璟说,“在追击叛军叛军的时候,相信他也不会忘了问责贻误战机的罪人。”
雷霆听明白了,难怪他从进门开始态度就如此倨傲,原来他一开始就是打算来施压的。
也难怪周大师故意惹他不快。
那这么说来自己好像有些后知后觉。
“本宫希望城主能好好考虑。”李璟说完就打算离开,“不过叛军最多一两日就要抵达听雷关,我想城主的时间不会太多。”
李璟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尉迟醒再也听不见他们的动静时,便走了出来。
“莫非,你说的保住雷州,就是这个意思?”雷霆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城主,”尉迟醒说,“天下大事,避无可避之时,先要自保。”
周大师在一旁笑了“我说,你暂且不要跟他说了,他也许并不能听懂。”
“诶?”雷霆仿佛觉得自己受到了鄙视,“我怎么不能听懂了?”
“城主,周大师,”尉迟醒想起来了什么,“在下有个疑问,方才就想询问的。海上花是做什么用的,怎么我莫名其妙就拜了个堂?”
雷霆也反应了过来“对啊,怎么拜堂的不是桥生,是这个小先生呢?”
周大师瞥了一眼沐怀时“你怎么不说拜堂的为何不是雷云清,而是这个小姑娘呢?”
“我是被抓来的。”沐怀时火速撇清关系,“少城主说是不想嫁给从未见过的人,想要逃亲,我与少城主几分相似,就被她当街抓来了。”
雷霆这这那那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骂了雷云清一句小兔崽子。
“没见过,”周大师不屑地耸肩,“总有她后悔的一天。”
“那桥生公子,为何又不来?”尉迟醒记得雷城主说提亲的人是桥生,按理来说他不该跑啊。
还把自己弄成了新郎。
“我们桥生恰好撞见雷云清当街绑架这位姑娘,”周大师指了指沐怀时,“认为雷少城主不愿意嫁给他这异族人,但又不舍雷少城主一生只能困居海畔,只能让你把海上花给带来。”
“一生只能困居海畔?”尉迟醒有点不太懂。
“云清的母亲是鲛人,”雷霆解释道,“她无法离开海洋太远,但她一直很想去各州各陆看看。”
雷霆叹了口气“最初接到桥生公子的求亲书信时,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后来桥生公子又来信说,大婚当日就能带来海上花,让云清从此于普通人再无差异。”
“云清想去看山,我就带她看山,”桥生在信里许下诺言,“想去看荒漠,我就随她一路徒步,想去看草原,我就引她一同纵马。”
雷霆回忆道“我还纳闷他怎么知道云清想干嘛,但转念一想,先成婚呗。把海上花骗到手,反正是入赘,云清要是不喜欢,休了就是。”
周大师抬起头给雷霆翻了个白眼“雷震霄决定将雷州城主传给你时我真该打开他的脑子给他好好修一修,你怎么能做到这么无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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