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一个怕冷怕风只能躲在帐篷里烤火,并且懦弱无能,优柔寡断的人。
“他们说,”古逐月的声音越来越小,“为什么选择世子呢?”
“是啊,”尉迟醒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为什么选择我呢?”
“世子!”古逐月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连忙跪了下去,“下奴胡乱说的,请世子不要当真。”
古逐月低着头,尉迟醒看过去笑了笑,掀开被褥光脚踩在羊毛地毯上走了过去“也不是你这样想的。”
尉迟醒拉着他的手臂,把古逐月扶了起来“我自己是什么样,我清楚。”
古逐月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没事,”尉迟醒看出来他在找言辞安慰自己,“我已经长这么大了,真假善恶能分清。”
尉迟醒转身,看到了放在刀架上的一把古刀,他感觉很熟悉,却叫不出它的名字。
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指引着他一样,尉迟醒鬼使神差走到刀架前,拿起古刀抽了出来。
尉迟醒把折射着寒光的刀身举在眼前仔细地看着。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水雾碰撞在了铁器上,在刀身上凝结出一滴一滴的小水珠。小水珠汇聚起来,顺着刀身往下流淌,打在了尉迟醒手背上。
寒意让他不由得打了个颤,与此同时,寒山尽平四个字莫名出现在了尉迟醒的脑海里。
“寒山尽平?”尉迟醒念出了这个名字。
刀身突然铮鸣了起来,一股无形的气流在这把神兵的四周汇聚,尉迟醒转身去看古逐月,发现他的嘴巴开合着,但尉迟醒一句也听不见。
“你说什么?”尉迟醒大声问他。
狂风乍起,古逐月双手圈在自己的嘴巴旁边,对着尉迟醒大喊。
听不见,还是听不见。
刀身荡出一圈圆形的气流,撞到了帐篷的柱子上,柱子就崩散成了齑粉。
帐篷顶被气流掀开的同时燃烧了起来,这个圆形的气流还在不断扩散,一路过去都是一片狼藉。
女人孩子们开始窜逃,男人们一夹马腹,抽出马刀向着尉迟醒策马而来。
火光和哭喊混在了一起,所有能够燃烧的都被点燃了。无法燃烧的就被摧毁了。尉迟醒提着刀,站在圆形正中间,他的头发披散着在空中飞舞,如同从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尉迟醒慌乱地四处环顾着,古逐月不见了,他杀了古逐月。
“杀!——”
奔腾的马蹄声混着鼓点,马背上的战士用刀背敲击着盾牌,他们朝着尉迟醒过来,要杀了这个毁了他们家园的,没用的世子。
尉迟醒忽然一转身,看着身后集结的军队,他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无形的压力一样,全身每一块骨头都在咯咯作响。
“啊!——”尉迟醒用力一挣,想要挣脱开束缚。
烈火被巨大的气流冲刷着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奔驰着的千军万马在瞬息间被焚成灰烬。
尉迟醒挣开了束缚,但他觉得全身都开始痛了起来,是被烈火淬炼的痛,是熔骨重铸的痛。
“尉迟醒!”一个熟悉的喊声从他背后传来。
尉迟醒不知道什么时候跪了下去,他痛得无力转身,只能回过头看着身后叫自己的人。
陆麟臣一愣,征战多年,他从未见过这样双眼冒火的怪物。
尉迟醒看不见人,他只看见有个人影站在火海里,抽出自己背后箭袋里的一支箭,瞄准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的自己。
羽箭离弦而出,一声震天的啸声划破了寂静,飞速地向着尉迟醒的眉心而来。
尉迟醒也不躲,只盯着那支箭,看着它越来越慢,尉迟醒咧嘴对着陆麟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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