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就算手眼通天能料到未来的一切事,但过去的事,没有人告诉他们,他们也无从得知。
“朔州有个很出名的人物,叫紫极,一身阴邪功法登峰造极。”李慎说,“他趁守卫松懈时混进了南行宫,挟持了李灵秀,就是李璎公主。”
容虚镜负手背对着他“嗯。”
“您可能不知道,”李慎说,“孤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女儿,孤绝不能让她出事。”
帐内沉默了很久,容虚镜等不到后文开口问他“就为这事找本座过来?”
李慎甚是害怕哪个睁眼闭眼的当口容虚镜就消失不见了,连忙说道“李璎不是朕的亲女儿,她是端瑶留在世上最后的血脉!”
“你说什么?”容虚镜转过身来,看着李慎,“她是容端瑶的孩子?”
李慎看着容虚镜,不敢有半分欺瞒,只能点了点头“长门先生亲手交给我的。”
容虚镜的眼睛上覆着一条四指宽的遮带,不止挡住了她的双眼,也堪堪挡住了半张脸。
李慎在权术斗争中过了大半辈子,大多数时候只需要看一眼别人的眼睛,基本上就知道那人在想什么。
但容虚镜从他有记忆以来,每一次正对他都是覆着一根遮带,让他无从观察起,自然就不知道容虚镜到底在想什么,甚至是到底有没有听自己说话。
“你想问什么。”容虚镜问他。
“孤让宁卿从秦关调兵过来,”李慎说,“只想问尊位能不能救出端瑶的孩子,若是不能,还请尊位念及同门之情救救灵秀。”
容虚镜好一会儿没什么反应,李慎急得跪了下去,对着容虚镜长拜“端瑶犯错已经受到了严惩,灵秀是她和世间最后的联系。”
“你起来。”容虚镜淡淡地说,“李璎不会有事。”
李慎大喜过望,连忙抬头追问“那调兵过来,天下局势是否会有异动?”
“明知不可为而为,”容虚镜说,“就要承担一切风险和责任。”
李慎听说李灵秀被挟持,脑子就一直被焦急和担忧的情绪搅得一团乱。他偶然间冷静下来,不需要片刻就想明白了自己这样做是拿自己手中的皇权在博弈。
赢了自然最好,输了至少李灵秀安全。
这样一想,李慎竟然觉得也并非完全不值得,干脆将错就错,只想等大军到了镇住紫极,抢回李灵秀。
“尊位,”李慎突然灵光一闪,“您在我金帐中可以说是来去自如,若是您可以去南行宫里把灵秀带出来……”
带出来了怎么样,许给她金银?她不需要。许给她权利?实际上她也不需要。李慎此刻才发现,自己在镜尊位面前完全就是弱势的,连谈判的资本都没有。
“本座只算未来,”容虚镜说,“绝不干涉世间万物运行之道,折寿。”
“还有事吗?”容虚镜问他。
李慎愣愣地摇头“无、无事了。”
容虚镜沉默了很久,实在是忍不住了“所以你找本座来的要紧事到底是什么?”
“灵秀是端瑶的孩子啊,”李慎觉得有些恍惚,“孤刚刚难道没说吗?”
“一句话能说完的事情你怎么说了这么多?”容虚镜问他。
李慎呆滞了片刻,刚想出口解释,一抬头发现高台上的人又不见了。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抓不住踪影。
“陛下!”大宫人连滚带爬地跑进来,“海东青!海东青来了!”
李慎气不打一处来“滚出去!”
李灵秀被绑在霄门的柱子上,容虚镜出现在她身侧的时候她还是昏迷着的状态。
容虚镜打量着她的脸,看着既像是容端瑶的样子,又不太像容端瑶的样子。她一挥手,星辉洗去了李灵秀脸上的尘灰,容虚镜感觉越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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