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金三郎则仍在官道中央。
金三郎一叉不中,照理本应收叉后退,返回原处,以待下一步局面的变化。然而,金三郎,不知是何缘故,当时竟未遵守这一默契。
柳如风以周薇为人盾,向郭申一步步逼过去,他竟也持鞭跟进,似是想以排攻的战术,将郭申赶落道旁的秧田。
郭申被柳如风逗得起火,正拟扬刀一拼时,金三郎突然一旋身,又一叉括人柳如风的颈窝!
柳如风痛极大吼,双手一松,周薇跌落,那根金丝软鞭也掉了。
柳如风像一条挣扎在鱼叉上的大鱼一般,一面踉跄后退,一面凄厉地任叫道:
“三郎,你疯了?”
金三郎嘿嘿一笑道:“我一点也没有疯,疯了的是你!”
柳如风颤舞着一双血手道:“你!”
金三郎道:“本座是遵会主密令行事,你犯的是什么罪,你自己心里明白!”
他口中说着,燕尾叉同时一捺一绞,柳如风问哼一声,脑袋登时歪向一边。
郭申完全瞧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金三郎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郭申趁隙出手,他等柳如风咽了气,从容拔出燕尾叉,将柳如风尸身一脚踢入田中、才朝郭申一笑道:“适才多多冒犯,还望郭少侠海涵。”
郭申定了定神,疑讶地道:“你们在闹内讧吗?”
金三郎笑道:“这不是内讧,是清理门户中的败类。”
郭申道:“败类?”
金三郎笑道:“本会会主已将个中详情告诉宇文少侠,郭少侠回到卧龙镇后,不妨去向宇文少侠打听。”
郭申道:“这样说来,阁下适才埋伏亭后,也不是诚心为了对付我了?”
金三郎道:“本意不是。不过,我也不想说假话,适才少侠若不是闪躲得快,那一叉也很可能要了少侠的命。”
郭申道:“你既与我无怨无仇,又为什么要下这种毒手?”
金三郎道:“为了取信姓柳的。少侠也该知道这姓柳的不是个容易应付的人物。”
郭申不禁冒火道:“你们为了家务事,竟不惜拿别人性命当儿戏?”
金三郎拱拳道:“在下一边奉命图谋少侠,一边又奉密令清理门户,处身夹缝之中实无其他法可想,如少侠一定不肯见恕,但凭裁处。”
但郭申转念一想,气又消了。当时如果换了他是金三郎,也的确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
违抗会主命令,是死罪一条;得罪了一号破浪柳如风,也绝无生路。对方跟他郭申过去没有一点交情,凭什么要顾及这许多?
同时,对方为取得他的谅解,尽可捏造一篇说词,而不必吐露实情。如今对方毫不隐讳,完全实话实说,正足可证明金三郎尚不失为一条直爽汉子。他一向最敬重的,就是这种人,如今若因一时意气用事,岂不有悻于他一向做人的道理!
郭申想到这里,立即改容道:“事情既已过去,不提也罢。”
金三郎欣然说道:“多谢少侠弃嫌,后当图报,在下尚须赶返复命,就此告别,少侠珍重!”
两个不相识的人,突然拔刀相拼;两个拼命的仇人,转眼之间,忽又成了朋友。这种事你相信?
郭申呆呆地站在官道上,直到金三郎的背影于夜中消失不见,才俯身抱起尚在昏迷中的周薇,慢慢走向马车。
郭申回到卧龙镇时,天已大亮。
镇上正在纷纷传说着如意坊中的变故。大家都不齿于泡椒龙爪龙傲巅的兽行,一方面则在猜测龙八太爷逃去了什么地方!
龙八太爷的下落,当然以郭申最为清楚。
不过,郭申并不想凑这份热闹。
他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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