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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找到那个叛逃的杀手,我们就能大概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阿诺德笑了笑,“当然,前提是我们能找到他。”
和阿诺德预料之中的一样,最终,是莫勒带着他找到了那个任务目标。
从一开始,阿诺德就隐隐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作为伯克朗的杀手,莫勒不可能因为情绪上的不安就放弃手头的任务,而在卡洛斯一反常态地突然离开了驻扎地,急需有人为他隐藏踪迹的前提下,莫勒的行为就越发显得可疑了。
伯克朗的小队有时会需要互相配合,共同完成一个任务,因此阿诺德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莫勒其实认识那个逃到了朗格堡的叛徒。
虽然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但阿诺德还是试着用莫勒最关心的事情套了他的话,而事实证明,莫勒不仅认识那个叛逃者,甚至还暗中筹划着,打算帮助对方逃跑。
朗格堡的每一条街道都居住着大量身份不明,试图摆脱别人追踪的罪犯,但要说有什么地方最适合藏人,那么答案则是神秘诡异的乌利巷。
在这里,即便有人大白天披着挡住面容的斗篷也不会显得奇怪,而士兵们通常也不会查验这里的居民有着什么样的身份,毕竟对于外人来说,居住在这里的人都是疯子和怪胎。
莫勒为那个叛逃者寻找的藏身之所位于一个药剂师实验室的最深处,阿诺德前脚才踏进这个充斥着诡异气味的狭窄空间,下一秒,就有羽箭擦着他的鼻梁飞了过去,深深地扎进了墙壁之中。
“他不是敌人,克林,”莫勒朝着箭射出的方向看去,“出来吧。”
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寂静,过了许久,被称作克林的少年才从自己藏身的黑暗之中探出头来。这还是阿诺德第一次见到这样年轻的杀手,他的样子看起来不过只有十五六岁,然而他的气质却锐利得如同闪着寒芒的剑刃。
虽然莫勒暂时将阿诺德从敌人的名单上剔除了,但少年仍然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警惕地紧盯着他。
“克林在卡洛斯离开朗格堡之前就找到了我,我们之前有一些交情,我不能对他坐视不理,”莫勒站在两人中间,向阿诺德解释了少年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当时我不知道他已经被定为叛徒了,但就算知道,我大概也会帮他。”
“那他说过他为什么要逃离黎戈尼帝国吗?”阿诺德看了看一脸戒备的少年,又转头看向莫勒。
“他杀了不该杀的人。”
伯克朗的人是杀手而不是屠夫,分清楚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对于他们来说是必须要做到的事情,然而阿诺德觉得即便一不小心错手杀了不是任务目标的无辜者,也不至于被定为叛徒,皱了皱眉,他将视线放到了少年的身上:“不该杀的人?”
“我遵照队长的指示,杀掉了大皇子殿下,”少年说出这句话时,语调淡漠得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一般,“但紧接着,哈伯德公爵大人就声称殿下是被萨莱帝国的杀手暗杀的,而我则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投靠敌国的叛徒,差一点就被送上了绞刑架。”
对于贵族而言,自己手下的杀手从来都不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而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棋子。阿诺德一时之间很难分辨少年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但如果确有其事的话,那么任何一个为伯克朗工作的杀手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弃子。
“这已经不是上面的人第一次做出这种决定了,我们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替那群养尊处优的贵族拔掉眼中钉,但谁都不想背负着叛徒或者杀人者的罪名被同伴杀死,如果今天死的人是克林,那么明天死的人可能就是你,或者我,或者卡洛斯,”
莫勒的眼中隐含着怒意,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了下去,“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不知道多少条人命,如果要以杀人罪判处死刑,整个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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