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散去了。
死亡和纷争并不能让这座城市有什么翻天覆地的改变,恰恰相反,正是这些旁人避之不及的东西构建起了朗格堡的繁华。有了莫勒的帮助,阿诺德可以不必担心自己擅自外出的事情被发现,不过现在事情办完了,自然也就到了回去的时间。
正当他打算朝着朗格堡的郊区走去的时候,一个穿着一条粗布裙子的矮个子小姑娘忽然跑到了他的面前,一边将手里的信封递给他,一边怯生生地开了口:“您好……先生,有人托我把这封信给您。”
让贫民区的小孩跑腿是给熟人传信最常用的方法,阿诺德在黎戈尼帝国没有多少算得上是熟人的人,但在看到信封上秀气的字迹之后,他很快就明白了这封信的主人是谁。
虽然答应了让珀西留在自己的身边,但阿诺德并没有给出什么命令,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想利用这个满脑子天真想法的少女,然而看起来,珀西有着自己的想法。
在这封简短的信件上,女孩用兴奋的语调告诉阿诺德她搞到了十分重要的情报,约他夜里在旅舍后的那条巷子见面。
天知道珀西是从哪学来了这样故弄玄虚的伎俩,阿诺德叹气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将信封收进了衣兜里。
朗格堡是一座和光明格格不入的城市,因此在这里,就连阳光似乎也不愿意花时间多驻留,阿诺德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灯火对于朗格堡的街道来说是一种稀缺的奢侈品,这里的基调是混乱和罪恶,而这两样东西,都不喜欢被展现在光亮之下。
今天珀西的运气似乎不错,她居住的旅社一旁的小巷里没有斗殴的疯子,也没有酒鬼留下的呕吐物。阿诺德到那里的时候,她正抱着膝盖坐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之中,低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入了夜你就不该出门,”面对珀西的时候,阿诺德总是会忍不住摆出兄长一般的姿态开始说教,对他来说,女孩也确实与他的妹妹没有什么区别,“这里很危险,而你还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听到阿诺德的声音,珀西抬起头,用那双深绿色的眼睛注视着他,随后扬起唇角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会来的。”
“你都给我留了信,我当然会来,”阿诺德在离珀西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说吧,你把我叫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
“你信任我吗?”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珀西的表情十分认真,“你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当然,”阿诺德皱了皱眉,“为什么这么问?”
得到了答案的珀西又一次笑了起来,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月光之下,她的眼睛仿佛什么在夜里亮着光的宝石。沉默了一会儿,她重又开了口:“你愿意过来一点儿吗?”
阿诺德很少花时间揣测女孩的心思,在他的眼里,这恐怕是什么珀西临时想出来的恶作剧。
叹了口气,他又向前走了几步,然而就在他踏入小巷阴影之中的那一刻,珀西却毫无预兆地伸手,像对待亲密的恋人一样搂住了他的腰。这样的举动让阿诺德因为震惊而愣住了,而珀西则仍然微笑着,用温柔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您不该相信我的,殿下。”
等到听见刀刃破风而来的声音时,阿诺德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迟了半拍。
面前的珀西限制住了他的行动,凭借着本能,阿诺德勉强向自己的右侧闪躲,随着刀剑撕裂血肉的声音,他的右肩传来了剧痛。
一击未中,从身后发动攻击的袭击者收回了剑,而阿诺德也得以趁着这个空档与珀西和敌人拉开距离,借着昏暗的月光,他能依稀看到收回剑的袭击者有着一张和珀西十分相似的脸。
那人甩去了自己剑身上的血迹,恭敬地朝着阿诺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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